也跟他一样疯魔了?

    “娘娘!”她蓦地转身抓住谢琬手臂:“你知道他多可恶,居然以为您要替我和他指婚!然后跟我说什么订下契约,过个几年就自动和离!他这不是蓄意欺君吗?”

    谢琬看着她道:“我怎么听着你这话,你倒是不希望他提出和离似的?”

    顾杏腾地闹了个大红脸,“怎么可能?根本八竿子都打不着!”

    “是是是,八竿子都打不着。”谢琬笑眯眯点头。就算八竿子打不着,再加一竿子,还能打不着?“不过宁大乙也算是半个朝廷命官,他怎么能随随便便跟本宫的女官提起这婚娉之事呢?不管怎么说,他提了之后却不肯负责,那才叫真正的欺君。”

    “这也算?”顾杏顿住了。

    “当然算。”谢琬板起脸来,“宫里规矩大的很,你又不是才进宫。既然你不同意这婚事,我看这样好了,我把宁大乙叫进宫来赏他顿板子,罚了他算数。”

    顾杏看着她,忽然伸手从旁边盘子里摸了两颗金桔儿,一面在手里揉着一面望着她,凉凉地道:“娘娘是早就计算好了,把我指婚给他吧?”

    谢琬满脸正经,拍掉她手上的金桔:“怎么可能?”

    顾杏微哼了声,袖起手来。

    如果这是谢琬的意思——她对婚姻啊家庭啊完全没什么概念,虽然在谢琬身边呆了那么久,但她又不是谢琬,也不可能复制她的生活。

    对她来说只要衣食无忧,以及男人听话就行,她最不喜欢的就是不听话的人了,宁大乙那人倒也不讨厌,看起来像是个会听话的。要不是谢琬这些年左挑右挑,想给她找个能对上眼的,她只怕连嫁里城门口的兵卒都没所谓。

    所以如果一定要成亲的话,其实宁大乙她可以接受的,反正男人在她眼里都差不多。

    “行,我答应。”她点头道,“娘娘也别费心打他了,把我嫁给他吧。”

    谢琬顿即笑开:“我就知道你会答应!”

    **

    “我说,你就别嚎了!嚎得我耳朵都快聋了!”

    京师宁府里,魏暹烦躁地拍着桌子,在呜呜干嚎的宁大乙耳边大吼。

    宁大乙收了声,吸了下鼻子,举着手上的圣旨到他鼻子底下:“我能不嚎吗?啊?我才被那丫头揍得鼻青脸肿半个月见不了人,这里她立马就让太子下旨赐婚,原先想着那丫头虽然凶,可好歹不是不讲道理的。可如今她连道理都不讲了,你说,我能不嚎吗?我的好日子要过到头了……”

    “别嚎了!”

    魏暹好暴躁,“你光嚎有鬼用?有本事把她撂回去啊!”

    “我哪敢啊?”宁大乙嗖地从地上爬起来,“你知道我现在在愁什么吗?”

    “什么?”魏暹眯起眼。

    “我在愁,新婚之夜,我该怎么办?”他怆惶地望着魏暹。

    说到这个,魏暹也傻了,就冲顾杏那个爆脾气,洞房里头宁大乙不可能不碰她,不然谢琬问起来,顾杏不得一五一十跟她说?他这回可是连想把洞房躲过去都没辙了。可是可是,洞房里头那点事儿过来人都知道,这要是初经人事的她但凡有个不舒服的,只怕把宁大乙往死里揍都有可能……

    “老魏,你可得帮帮我!千万别让哥哥我喜事变丧事啊!”

    宁大乙托孤似的深揖到底。

    魏暹拍拍他肩膀,咳嗽着道:“这个事儿,你大概只能想个办法好好的应付过去。”

    “比如说?”宁大乙发誓小时候读书都没有眼下这般求知若渴。

    “比如说——”魏暹凑到他耳边,细声地交代起来。

    宁大乙神色古怪地愣了半日,最终才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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