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就与谢匡一道上门拜访。

    舅舅谢琅与许晋关系挺不错的,谢匡也常在许家来往,但是谢匡对于许家的内宅的事情也不清楚。只知道许家大姑娘叫做许敏秋,生母早亡,继母又是个八面玲珑的人,过门后连生了两个儿子,在许家地位不低。

    谢匡熟知谢家家史,所以对于这些有关后宅的关键词把握得较到位。

    殷煦开始相信那倔强的丫头就是许敏秋,于是拉上谢匡登门拜访。

    太子殿下亲临,许家原该亲自出迎。只是谢匡常在府上来往,而许家同龄的子弟们又没想到殷煦也会跟着来,于是此行低调得很。

    谢匡委婉地跟许家少爷们打听姑娘们,大家年岁都不大,常在一处见面。少爷们不疑有它,便就请了姑娘们出来说话。

    这之中并没有许敏秋。

    殷煦问:“你们谁是府里的大姑娘?”

    姑娘们个个摇头争着道:“大姑娘前日偷偷出府,被祖父罚去了田庄。”

    就因为出个府,所以被罚去了田庄?

    殷煦回想起她在戏社里的寒酸,开始明白她在许家的处境。

    他到了许家田庄,看见她在跟庄子上的老妈妈一起学纺棉花。春日底下她的笑容那样欢畅,竟跟阳光一样耀眼。

    同纺纱的村妇发现了他,她也睁着那双大眼睛站起来。

    他面不改色心不跳地下了马,拖着小板凳在旁坐下,“也给我织双袜子呗!”他又不缺袜子,只是觉得这样的阳光下看她做事很开心。

    而她竟然拒绝他:“男女授受不亲,我为什么要给你织袜子。”

    “因为我是太子啊。”他恶劣地道。他从来没有这样不要脸过,但是为了欺负她,他一点儿也不介意让自己变得那么无耻可恶。

    她果然抿唇望着他,大约是想瞪他,但是又不敢。

    他哈哈大笑,翻身上马,扬蹄上了大道。

    他无意去插手别人的家事,来田庄的路上的确想看看自己有没有能够帮得上忙的地方,毕竟以那丫头的磨叽,不知道几时才能回城来。不过看到她笑的那么平静开心,他又觉得也许根本用不着自己出手,她也能搞定这些的。

    上了大道好远他才在侍卫的提醒下发现,她居然深一脚浅一脚地追过来了。

    从庄子到这里那么远的路,她居然都是一路跑过来的。

    他皱了眉掉头跑回去,看着累趴在马下苍白着小脸的她,心里的气竟不打一处来:“没用的女人!”

    她气喘嘘嘘地抬起头,眼里露出深切的企求:“我给你织袜子,但是你不要跟别人说你见过我好不好?就是刚才有人看见你来见过我,也请你在有人问起你时不要承认!我会说是不认识的人。你是太子殿下,我招惹不起……”

    就因为他是太子,所以她就要把自己往死里整?就因为要护着闺誉,所以不惜奔路五六里路追赶?

    “上马!”他说道。

    她抬起头来,似有些茫然。

    “上马来!”他伸出只手,脸色沉凝如水。“别让我说第三次!”

    她盯着他的脸看了半晌,才颤着把手伸出来。

    他拿披风盖住她,径直带着她去了许家。

    许家人看见自家被放逐的大姑娘竟与他一道回来,个个嘴里都能塞得下鸡蛋来。

    “本宫路过许爱卿家的田庄,看见个被人欺负的姑娘,打听得是贵府的大小姐,所以顺手替许大人送了回来。”

    他拿着马鞭站在许家正堂里说话,态度不比在面对东瀛使臣时要好,“皇上常教导臣子们要‘内外兼修’,既然管好公中差事,又好管住内宅家声。放着偌大的府邸不让府上大姑娘住,却把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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