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只是这谢荣究竟跟靳永说了什么,导致他对二房反而疏远起来,才让人费解。

    不过唯一值得欣慰的是,靳永回的这封信中虽然没有替二房鸣不平的意思,但爱护之意还是有的。

    她深信父亲不会说谎,也相信靳姨太太那样是非分明的女子,不会教出亲疏不分的儿子来。靳永如今已经在朝中占据着重要位置,并不需要依靠谢家来做什么,他之所以会与十年前有着大为不同的态度,必定问题出在谢荣这里。

    可惜的是她仍然无法从根源上干扰谢荣的仕途,而庆幸的是,如今她把与靳永取得联络的时间提前,终归还是影响到了一些东西。至少这次的接触,他并没有像前世那般的淡漠。

    “姑娘要不要再修封书,小的再进京一趟?”罗知见她久久无语,问道。

    “不必了。”

    她喝了口茶,摇头道。与靳家失联这么多年,突然在这个时候去拜访已有些冒昧,再下猛药只会适得其反,搞不好不但阻止不了谢荣,反而还会把好不容易捡起来的与靳家的这条线也断了。

    正因为她面对的是谢荣,才一点也不能冒失。

    她吐了口气,问起另一件事来:“那姓魏的公子可曾打听到了?”

    “说起这个,则就费了不少时日。”罗矩换了口气,说道:“京姓魏姓的官户,符合姑娘说的一共就有九户,其中因为时间关系,小的只亲自去查了两家。一个是光禄寺卿魏昭大人府上,另一个便是礼部侍郎魏少伦大人府上。

    “魏昭大人年逾七十,最小的孙子也已经十七岁。魏少伦大人家里倒是有个嫡次孙今年才满了十二岁,长相却十分一般,而且似乎并没来过清河。”

    谢琬沉吟道:“那其余七家,可有打听过?”

    罗矩歉然道:“其余那七家,也只打听了四家,那四家不是这样不符,就是那样不符,小的怕再呆下去耽误了正事,便就先行赶了回来。”

    谢琬有些微的失望。

    但是罗矩却没错。她说道:“只要他们是住在京师的,下回再接着打听便是。”

    说着又怔怔地看着桌面。

    原以为手到擒来的事,却也是没有结果,这么一来,她都不知道要做些什么好了。

    罗矩看着她,忽然又清了下嗓子,笑道:“剩下那三家小的虽然没去打听,不过在回来的路上却偶而听到,中书省参知政事魏彬大人的幼子魏暹,今年刚刚十三岁,不但长得俊秀聪明,而且他的外祖母家就在河间府,幼年时常在外祖家小住,如果跑到清河来玩玩,似乎也十分正常。”

    谢琬沉底的一颗心忽地又高高地升了起来,这一沉一升之间脸色就变得有些绯红,人也有些无措,呆呆坐在那里的样子看起来就像个懵懂的木偶娃娃。

    罗矩忍着笑道:“想来要见这魏公子,过的是十分好的。”

    谢琬猛地惊醒回神,看见他这模样顿时知道他误会了什么,却也犯不着解释,只道:“你休息去吧。”

    她放了罗矩一日假。

    晚上让人把晚饭摆在了后院花厅里。然后把靳永的信和捎来的书推给谢琅看。

    谢琅很高兴,“早就听说这位靳表叔十分好学问,这样太好了,往后我就可以时常写信去跟他讨教。”

    谢琬正是这个意思,笑着道:“哥哥不妨跟靳表叔多亲近些,也当是我们记着靳姨太太当年的好。等过几年你会试中了,留在了京中,到时我们就可以与表叔他们更加亲近起来。”

    谢琅满心欢喜地点头,忽然又抬头道:“你怎么知道我过几年会试会中?”

    谢琬眨眼道:“因为我对哥哥有信心啊。”

    谢琅目光忽然就如水温暖了,他抚着妹妹的头,哽咽道:“琬琬,你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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