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的财产,用去给继室的儿子花钱铺路!天底下的便宜都让他们给占尽了!前世他们得了逞,这世未必。

    这一世,谢家人休想动他们二房一分钱!

    谢琅愣愣地看着沉静的谢琬,目光却很惊诧。

    他知道妹妹说的很在理,可是他很震惊于这样的话居然会从一个八岁孩子的口里说出来。琬琬从小就很聪明是不假,可按理说她还没有到思考这些的时候!就连他也没想到这层——难道说,是家变让她变得更懂事了?

    她的目光像是晨星一样明亮闪耀,透着不符年龄的老成和睿智。他想起这些日子她的沉静,心里又微微地疼起来。他们本来拥有一个多么幸福的家庭!没想到过了个重阳节,父母亲亡故了,就连他最疼爱的妹妹也被残酷的现实逼得成熟起来。

    看着妹妹莹洁如白玉的脸庞,他更加不落忍地别开了脸去。

    谢琬也知道这番话说出来容易让人生疑。

    可是事到如今,既然到了选择的时候,为了他们的将来,她怎么也要在善良而温和的哥哥面前拿出点说服力来才是。哥哥优柔寡断,而且心思单纯,这世间早慧的孩子多的是,以哥哥的性子,他就是对此惊诧,也惊诧不了多久的。

    “你不要吃惊,你先说,我说的对不对?”她一本正经说道。

    谢琅回过头来,怔怔又看了她一会儿,然后眉头动了动,点了点头。

    “你说的对,舅舅舅母对我们那么好,我们是不应该再给他们增添负担——可是琬琬,我们就是不去齐家,也可以回我们自己的宅子,也可以不受约束!琬琬,我可以照顾好你的!”他拍了拍自己并不厚实的胸膛。

    谢琬点点头,“你是我的亲哥哥,是眼下我最亲的亲人,我当然相信你会照顾好我。可是,你有没有想过,你马上要考生员,等你考进去了,你就要发奋读书,然后还要考举人做大官,到那时,你还能天天跟在我身边照顾我吗?”

    “那,那我就不读书了!”谢琅脱口道。转而又纠结地握起拳来。

    谢琬睁大眼睛:“哥哥要是不读书,将来怎么从二房脱离出来顶门立户?怎么保住我们的家产?怎么能替父亲在王氏她们面前扬眉吐气?那不就是白送给他们欺负了吗?我们留在谢府,至少,吃穿不愁,我的安危不愁,你就可以安心读书为自己挣前途。而且,我们还可以省下嚼用的钱,和养下人的钱啊!”

    打谢家的秋风,谢琬半点不好意思都没有。

    谢琅脸色一白,退步跌坐在地上。

    “你是要我这一辈子都仰王氏的鼻息过日子吗?”他抱着脑袋呜咽。

    “怎么会是一辈子?”谢琬叹道:“我们暂时只是借住在府里,等你考中了,不就可以堂而皇之地出来了吗?到那时候,自然是他们要仰咱们的鼻息了!哥哥,咱们要想长远一点。”

    谢琅十分聪颖好学,而且在学问上很会举一反三,前世他下场参加会试之前,舅舅正好病故,他接连往返于京师与清河帮着料理后事,在那样的情况下他都中了个同进士,如果没有这些事情干扰,他至少会金榜题名入翰林吧?

    谢琅抬起头,默了半晌,眉眼渐渐开阔起来,“你是说,要我学勾践卧薪尝胆,忍辱负重过了这几年,等拿了功名就脱离出来么?”

    “是啊!”谢琬点头,“到时你都作官了,我们要做什么,去哪里,他还能拦着咱们么?”

    谢琅的眸子恢复了神采,片刻道:“你说的对!我们可以答应留下来,但是却要跟他约法三章,必须答应得中后脱离出去!”

    谢琬徐徐扬唇。

    王氏看中的又不是他,只是二房手上杨氏和齐氏的陪嫁。

    正因为谢启功自私薄情,所以他并不会傻到拿自己家业添谢宏的地步,虽然前世他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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