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原来如此!

    他赞赏地点点头。不管怎么样,多读些书见识就是不同些,夫人往日所说的这谢三姑娘格外懂事老练,想必就是因为喜欢读书的缘故罢。他这样揣测。

    想不到二房里出了个好学的二少爷谢琅,又有个涉猎颇广的三姑娘谢琬。

    再开口时,他的口气就缓和了许多。

    “话是这么说,可终归这些事不适合女人家谈论,你就是说些琴棋书画也比这个好些。”

    “那得看与什么人交谈。”谢琬笑道:“若是与大人这样身在仕途之中的人交谈,自然离不开本行。”

    赵贞闻言一顿,倒是又起了几分玩味,说道:“那你想跟我说什么?”

    谢琬拿起那个“端”字,吹了吹上头墨迹,说道:“当然是有关大人此次进京述职的事。”

    这次不等他说话,她已经接着说了下去。“大人可知道我有个表叔在六科里头任职?”

    赵贞眉头一动,脱口道:“可是那位靳永靳大人?”

    谢琬点头:“正是他。靳表叔在六科任都给事中,说起来品级与赵大人相当,都是正七品,虽然不管六部,但却有监察六部之责,权力甚大。赵大人若是能有靳表叔举荐,以您的资历,留在京中,或者发往外地任个巡抚,应该问题不大。”

    赵贞神情僵滞,半日后终于有些动容。

    “姑娘提点的是。但是我与靳大人素不相识,如何能求见得到他?”说到此处他黯然叹了口气,“每年这个时候都是吏部衙门最热闹的时候,举国上下那么多述职的官吏,谁不是削尖了脑袋往里头凑?我想就是靳大人府上,只怕也是茶水不歇。”

    他在清河三年,本地这些人脉关系哪里会不知道?可就是谢琬此刻有意识地提起来,他也不觉得能有什么用处,六科那可是皇上身边的心腹衙门,六部里头办事不力,六科给事中们随时可以面圣举报,就是圣上发放旨意下来,他们复核过后认为不妥,也有封还不发的权利。

    靳永作为这样权要部门的官员,谁不会想走他的路子?

    “大人不必长他人志气。您这不是还有我么?”谢琬笑道。

    “你?”赵贞失笑,捋须道:“怎么,莫非你要替我向令表叔递封举荐信去?”

    谢琬不在意他的揶揄,只道:“大人向来一言九鼎,我只问你,如果我让你进了靳府,你又待如何?”

    赵贞听她这么说,也不由摆出几分正色:“我若真有机会得见靳大人,日后不管升不升官,也无论去到何处,都不会忘记姑娘的提携之情,将终身视姑娘为忘年知己!”

    谢琬咧嘴笑了:“这可是大人您亲口说的。”

    赵贞哈哈笑道:“自然是我说的!”

    谢琬便从袖子里摸出封信来,“我有些日子未曾写信给表叔和表婶了,大人既要进京,就烦请帮我绕道捎过去。你只要说是代我捎信的,表叔家的人自会让你进门。”

    赵贞原先只当她是说孩子话,一直说笑来着,眼下见她连信都已经写好,而且上头明明白白写的是靳永二字,就是连地址都已经写在上头,那笑容顿时一点点凝在脸上,双手接过来,屏息了半日才看向谢琬:“姑娘这是当真?”

    谢琬端起手畔茶来,“大人还觉得我在说笑话么?”

    赵贞一口气吊在嗓子眼半日,低头再看手上信封,那两行字婉转中带着几分苍遒,仿若字主人一样气势初显,让人无端地生起几分郑重来。

    眼下,谢琬借靳永的力量提携他的意思很明显,而且,很切实。

    不管谢琬多大,哪怕她只是个三岁娃娃,谢家二房与靳家的情分他是心里有数的,只要有这封信,他必然能够得进靳府的大门。

    他不知-->>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