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那个小公子,你如今去打听打听,是不是真有这么符合条件的一个人。”
她心里的确一直惦记着这件事,罗矩虽然说半路听来魏彬的幼子外家就在河间府,又常去走动,可到底不知道是不是真有这么一回事。
两个人都依言出去了。
再有消息传来就到了翌日早上。
大清早窗外一片白,推窗一看,北风噗地一下吹进来,几朵雪花飞落在脸上,冰凉冰凉地。
半空里雪花也在姿态多变地飞舞,楼下一树腊梅不知几时已经全开了,正于一园静寂中散着幽香。申田穿过树下,一面跺脚一面往楼梯上走来。
谢琬关了窗,玉雪端着热水走进来:“姑娘醒了?申田回来了。”
申田昨日傍晚出去,在码头住了一宿,赶早回了来。
她擦了把脸,申田已经到了门内。
“回姑娘的话,已经打听到了,原来那络腮胡是漕帮下头一个分舵主,负责漕帮手下五条漕船,姓骆,在帮里排行第七,所以大伙都叫他做骆七爷。他去的那栋楼就是他的住所,平日办事歇息都在那里。并没什么异样。”
谢琬也想不出能有什么异样。
所以只是点点头,就放他回屋歇息吃早饭去了。
这里谢琬吃完饭,又上后街溜达了一圈回来,却还是没见罗矩。
按理说魏家住在京城,比起积水潭来方便了不知几倍,不说昨天夜里就能回转,也很该一大早就有消息才是。
她让玉芳去问罗升。
玉芳神色不定地回来:“罗掌柜说罗矩昨儿出去到如今并没有回来。”
谢琬端着茶碗静坐半晌,说道:“让吴兴去魏府周围看看。”
罗矩行事相对稳重,上回单枪匹马到京师来也平安无事,她不相信会出什么大的意外。可是他久久不归,也让人心里跟悬在了半空似的。
吴兴出去不到片刻就脚下踩着滚油似的回来了。
“姑娘!出事了!罗矩被人绑在了街上了!”
玉芳吓得惊叫起来。
谢琬站起身:“他人怎么样?有没有挨打?什么人绑的他?”
“人倒是清醒,挨没挨打不清楚,有人守在那里,但不知道是什么人!”
“出什么事了?”
罗升闻讯也走进来,虽然没有表现得过于惊慌,但眼里的担心还是显而易见。
谢琬拿了斗蓬披上,“去看看。”
罗升拦住道:“要去也是小的们去,姑娘留下来!”
谢琬推开他,已然大步出了门槛。
身边人用久了就是有好处,并不用出声吩咐,玉雪自动与玉芳留在屋里,吴兴一个箭车套了车,申田与罗升搀着谢琬进了车厢后,顺势坐在车头,冲吴兴所指的街头急驶而去!
很快到了罗矩所绑之处。
这是条两侧都有高宅的小胡同,而两头都连接着大街。罗矩被绑在墙下一棵大梧桐树上,身上披了半身雪花,神情激愤,却又无可奈何。
两名家丁模样的人守在旁边,看衣饰用料很是不俗,想来其主也是个有身份的人。
大梧桐树右侧方有个小门,半掩着,里面曲径通幽,应就是这两名家丁所当值的府第。
谢琬肯定这就是魏彬府上。而这道门应是魏府的侧门,想必罗矩就是在打听魏暹之时落网的。
她下了马车,径直走向罗矩。
家丁见着她一个小姑娘家走过来,不由皱眉道:“上别地儿玩去!”
罗矩看见谢琬,顿时傻眼了:“姑娘!”
谢琬不由分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