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再看谢琬,险些落下泪来。

    余氏怕谢琬先在正院里受了番折腾,回头又要费神,在这冰天寒地地熬不住,连忙让吴妈妈下去沏茶,然后亲自给谢琬换了衣服,梳洗好了,大家都欢快地吃了晚饭,这才拉了谢琬在炕上,把神情放凝重下来。

    “你老实告诉舅母,这些日子到底上哪儿去了?”

    “舅母!”谢琬头一扎,埋进她怀里,“舅母,我去京师看靳表叔了。”

    “什么?!”

    余氏差点一头从炕上栽下地来。她抓起谢琬两只胳膊,瞪大眼睛:“你,你去京师了?!”

    谢琬点点头,看着旁边默不作声的谢琅,说道:“听说靳姨太爷病重在床,我想着靳家以前待我们那么好,所以也想去看看他。”

    她从来不忍欺骗真心待她好的人,所以她的去向一定要告诉舅母,但是具体做什么,她却不能说。舅母是个朴实纯善的妇人,她若是和盘托出,绝对会惊吓到她。

    “你,你怎么能一个人去做这么危险的事?万一路上出了意外怎么办?!”

    余氏后怕得都发起抖来了,她紧紧地抓住她的手臂,然后又下了炕,在屋里来回的走着。

    “我带了六个人,而且我也不是那么好欺负的人,您看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回来了么?”

    谢琬温柔地笑着,尽量用平和的语气缓解她的担忧之情。

    “你这孩子!下次可不许这么任性了!”

    谢琬的行为在她的眼里,无异于任性莽撞。她怎么能相信她这十日里竟然是往京师去了趟回来呢?她自己的女儿都已经快十三了,到邻县走趟亲戚她都牵挂不已。十岁都不到的谢琬,她居然有这个胆子上京师去!而谢琅居然还替她遮瞒着!这要是真出了事怎么办?

    她再次后怕得揪紧了心,再想想他们这样无知幼稚,也是上无父母约束的结果,不禁又悲从中来。

    谢琅看见余氏这般,早已经惭愧得把头低到地上去了。

    “舅母,这是我的错,您要怪,就怪我好了。”

    余氏气道:“我是得怪你,如果不是你没做好这个哥哥,妹妹又怎么会做出这种事来?可是我又有什么资格说你?我自己都没看顾好你们。”

    “舅母!”

    谢琬抱住她的腰,两个人哭做了一堆。

    余氏住了一夜,翌日就回去了。家里还得筹备过年,都是她一个人的事。

    谢琬好好休整了两日。谢琅抱着又悔又喜的心情,听她把进京的详情细说了遍,对于她勘察码头,想开米铺的心思惊诧不已,对她说服了靳永举荐赵贞又十分的钦佩,过后觉得还不过瘾,又缠着吴兴和罗矩各说了一遍。

    谢琬对于这次的事件开始了反省。

    王氏之所以会突然跑去齐家接她,一定是知道了她并没去齐家,虽然不清楚她的消息来自什么途径,但至少说明她已经暗中盯着她了。下次再有这样的事,她必须得加倍小心才是。

    接下来就是过年。

    谢荣今年不回来,谢启功原打算趁他回府时再好生庆祝庆祝,听得黄氏转述,不免有些失落。但是年总归还是要过的,县里新任的县令会来造访,还有交情的各府之间也会前来拜年。

    为了一扫这一年孝期中的冷清,谢启功让庞福买回了许多大灯笼,到了年底廿七、八时,府里四处已经是红彤彤地一片了。

    不过这些都不关颐风院的事。

    谢琬依旧于初三日早上跟谢琅上了齐家前来接他们的马车,在齐府住了几日。

    齐家兄妹都比端午时更高了些,齐如铮比谢琅大一岁,略高一点,两个人站在一处谈论讨赋的样子,真真养眼。

    齐如绣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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