称是,并四处打量有无卖砒霜之类的药铺。

    宁大乙也看出来她不像是吓唬他,心下也慌了,他上回就没斗过人家,如今谢家又出了个在朝为官的谢荣,宁家跟他们差距更是大了,她真要是毒死他的马,他又能上哪儿说理去?就是回家诉苦,也只能被老爷子指着额头大骂没用!

    “你,你敢!”他色厉内荏地指着她,脚步到底后退了两分。

    谢琬冷笑着,等他让出了足够的位置,然后上车。

    罗矩扬鞭驾车飞驶离去。宁大乙的马吓得惊嘶起来。

    旁边围观的人一哄而散。

    宁大乙狠啐了一口,灰头土脸上了马。

    街头巷尾的人日日低头不见抬头见,最怕没有谈资,宁大乙两次在谢家三姑娘手上吃瘪的消息很快传开,过了三两日,不但李子胡同一带的人全知道了,就连谢府里也收到了风。

    谢宏从陈禄嘴里听来经过,立时就去了趟王氏屋里。

    王氏沉思半日,却是冷笑着唤了谢宏近前,交代了几句下去。

    她这辈子自打进了谢府,就没吃过什么败仗,掌内宅,斗继子,拉拢丈夫的心,她一样都没有落下!可是没想到短短两年间,她就屡次败于谢琬之手,原先是没有防备,如今既知道她的底细,若是不让她尝尝苦头,那她也妄为这府里的当家夫人了!

    没过多久,陈禄就独自出去了。回来了又直奔王氏屋里,过了许久才出来。

    自然没有人理会他们在做些什么,反正王氏这个人一天到晚就这么神神叨叨的。

    罗升这里因为已经随着常五去了沧州码头,谢琬等着他的回音,铺子里又缺少得力的人,没有多少心思去理会府里的事。再加上黄石镇上近月来生意下滑,每月的销量不但达不到当初规定的,基本上连人工月钱都成问题,她已经不能不过问。

    “已经查得很清楚了,原因是那些货娘因为尝到了高于定价售卖盈利的甜头,所以一味地抬高价上去,一匹蜀绸尾布我们在李子胡同正价的时候也只卖过二两银子一尺,在她们居然把价格喊到了二两半。自然也有被坑的人,但是坑过一回两回,人家后来自然不会再来了。”

    罗矩将手上的帐簿递过来给她看。

    帐目上所有入帐都是按谢琬给她们的定价记的帐,售量却节节下滑。

    “小的觉得这样下去于咱们很是不利,拿尾货充正货卖,如此一来她们倒是称心了,咱们商号却因此弄臭了名声。”

    罗矩忧心的说。

    两年时间过去,他如今已经能够把目光放长远来看问题了。这比起他父亲罗升来,是最大的不同。

    罗升就是太保守了。

    谢琬合了帐簿道:“当初挑她们当货娘本就是临时所需。既然这样,你先找几个合用的人,然后替换上去。原先那些货娘要闹事,你也别怂,咱们之前就有言在先,达不到销售量就解雇,要是不服,就让衙门裁决,再让她们吐出那些多收下的钱。”

    罗矩想了想,再道:“咱们如今在城里已经有四间绸缎铺,只在黄石镇一个地方销处理货,并出不得太多量。往后如果铺子增多,只怕压力更大。”

    谢琬拿起桌上的舆图看了看,说道:“南源县下属有个营口镇,也是人口比较多的,你让申田抽空去那里走走,看看有没有合适的铺子,有的话租下来。”

    罗矩奇道:“姑娘都不用亲自去瞧瞧?”印象中她可不是这么草率的人。

    谢琬笑道:“不必了,那地方我去过。”

    营口镇是齐家的祖屋所在地,前世齐嵩过世之后,余氏便带着他们一家老小去了那里生活,谢琬对那里的印象,可比对黄石镇还要深刻。

    罗矩不敢多问,即时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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