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怯,一拳过去竟然扫倒了两三个,再一脚伸出,已是四五个落了地!

    眨眼之间,一帮人全都已经捂着肚子在地上直不起身。

    分明看上去像个农夫的汉子,举手投足之间竟然撂倒了七八个大汉!纵使这几个人太不中用,也不至于随随便便一拳一脚就全部都收拾了!

    罗矩等人望着这汉子,顿时犹如见了天神般目露敬仰!

    “还愣着干什么?”一直观察着局势的谢琬认准了汉子是前来行侠仗义的,这时便已飞快从库房里亲自找出来一大扎麻绳交给罗矩:“快去把他们全都绑起来!给我绑严实了!”

    罗矩罗义顿时如梦初醒立即冲上前去。

    谢琬这才走到这汉子身前,拂拂袖子,诚心地一福身:“多谢壮士相救!不知道应该怎么称呼?”

    汉子明明是两肋插刀的义士,打起架来面不改色,后耳根处还看得出两道伤疤,也不知道见过多少大场面,此时见到她,却突然慌不迭地避到了一旁,一副不敢受她这礼的样子。

    “姑娘切莫如此!我且问你,你可是谢府的三姑娘,这铺子的主人?”

    谢琬不知道他为何有此一问,但是仍郑重地点头:“我正是谢琬。谢府已故二爷的嫡女,壮士莫非认得我?”她在铺子里出入得多,有人认得她也不是奇事,可是她却不知道为什么他看起来如此恭谨的模样。

    汉子先前等她回答之前,一直紧盯着她的脸,似乎生怕错过些什么,此时听她点头,一张脸立时松下来,然后单膝跪地,冲她抱拳道:“在下钱壮,谢过三姑娘搭救家父之恩!”

    这下,就连脑子一向好使的谢琬也有些摸不着头脑了!

    钱壮抬起头来,“敢问姑娘,去年春上,可曾替一个姓钱的老伯出过头?如今还一直对他照顾有加?”

    谢琬一怔,恍然道:“是钱老伯!那你是?”

    “在下正是他的不肖子!”

    钱壮揪着眉头,低沉地垂了下去,浑身顿时充满了一股萧索的气息。

    谢琬听出其中必有缘故,连忙让玉芳搬了张凳子给他,又给他沏了碗茶。

    一室狼藉之中,钱壮捧着茶,这才开口说起来。

    “钱老伯是我的养父。我三岁时失怙,养母不能生育,便就将我收养在膝下。十二岁以前我留在钱家庄学习种地耕田,十二岁那年,村里的乡绅无故加重了我们的租子,我十分不服,就把他们来收租的帐房打伤了。

    “乡绅指使人把我的双腿打折,连水都喂不进,我爹怕我会死,又怕他们继续盯着我,就把我送到沧州我大舅那里去住着。沧州附近有许多武馆,也有许多治骨伤的名医,我在那里一住就是十年,因为常在武馆里看病,后来就干脆拜师学了身武艺。

    “我二十八岁的时候学武初成,某一夜潜回来把那乡绅给打死了。我因为想念爹娘,逃走的半路又折回来回了趟家。可就在那时候,乡绅的儿子派着人来捉拿我。我双拳难敌四手,到底还是被他们捉住送了官府。

    “这还多亏了我师父闻讯之后赶来讲的情面,才只被官府关了几年。去年我徒满回家后,听说我爹因为我而屡遭人欺负,直到近年才好些,家里也渐渐平安起来,就向我爹打听是怎么回事。我爹先是怕我又去找宁大乙的麻烦,硬是不说。后来见我急了,才把事情告诉我。

    “这几个月里我一直在姑娘的铺子周围走动,一来也防着肖小再对我爹不利,二来也想凭这身本事护着姑娘的铺子,报答姑娘大恩,那日我听我爹说姑娘在打听常五,就怕姑娘有事,没相到还是被人钻了空子。今日让姑娘虚惊一场,是在下失误!”

    钱壮说着看了她一眼,目露不安之色跪下去。

    “钱壮士怎么这么说!”

    谢琬连忙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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