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赵甲第无奈道:“没呢,麻雀死心眼,估计您还得等几年。要不我帮您催催?”
商河说道:“算了,儿孙自有儿孙福。”
母爱如小溪潺潺,年轻时候总觉得流水声絮絮叨叨没个尽头,嫌烦,长大以后知道这份执着的可贵。父爱如山,总是沉默,女们小时候总无法理解,成熟以后知晓这份沉默的厚重。赵甲第挂了电话后,给赵三金拨通电话,“我跟商叔叔说过了,出版不要刻意弄得声势浩大,好好一本书,为什么要往超级畅销书那边靠拢,你以为是临时拼凑出来的《灰色帝国》啊,商叔叔肯定会有心结的,你就别为难他了,知道你们小时候上私塾那会儿就喜欢捉弄商叔叔,这次就不能发发慈悲?”
赵三金笑道:“好的,这些文人的特有情怀,我不太理解,你说了算。”
赵甲第终于说出憋了许久的心里话:“我要还有上头条这种事情,你以后好歹跟我打声招呼。”
赵三金沉默了会儿,沉声道:“那是最后一次了,我跟你保证。”
赵甲第问道:“我现在有没有权限让唐绣思帮我做点事情?”
赵三金豪迈笑道:“矫情,整个盘都是你的了,你爱怎么敲打就怎么敲打。”
赵甲第靠着墙,拿着手机,另外一只手去找烟,道:“这可是你说的,我就当领了尚方宝剑,以后别出事跟我嚷嚷。”
赵三金无奈道:“王厚德一个外人,我都敢让他放手去做,你是我儿,你怕什么,咱们家钱不算少了吧,少几十个上百个,还能让我掉肉不成,先不说了,我在老太爷四合院这边挨训,王半斤这没良心的死虎妞,把我骗来以后,她自个儿倒是玩去了。”
电话里传来王家老太爷的咳嗽声和王半斤的抗议声,赵甲第心虚道:“替我向老太爷问好。”
赵三金狡猾道:“没听见,回头你自己来,没道理我一个人受罪。”
赵甲第刚想说这不都是你一手造成的,赵三金已经挂了电话。赵甲第刚叼起烟,结束电话记起那边饭局还在进行中,就想要掐灭,抬头看到十有**是去洗手间的周莹,尴尬站在不远处,大概是既不想打扰,又不好意思转身离开,于是成了第二次“偷听”,百口莫辩站在那里惶恐不安,她耳朵不聋,听到这通原本很普通的父对话,却让她满心感触,电话那边可是赵太祖啊,《灰色帝国的坍塌》的绝对男主角,前段时间借赵甲第上报道的东风,她这类老百姓们终于见识到了赵阎王的庐山真面目,真是极帅气极有味道的一位大叔啊,这样的男人,做任何一位小女生的父亲,得是多大的幸运?做丈夫,那就更幸福得夸张了。这些天,周莹一直活在遐想中,从不失眠的她好几夜都辗转反侧,有激动有慌张有期待,她这辈没见过什么大人物,大楼里的处长们已经顶天了,蹦出一个赵甲第,牵连出的可就是偌大一座商业帝国了,周莹能不兴奋?赵甲第打完电话,朝周莹笑了笑,周莹忐忑冲入洗手间,只是洗了把脸,把淡妆冲去,出来后发现赵甲第还在,愣了一下。看情形,是在耐心等她一起回饭桌。
不知为何,那一刻,周莹丢了所有胡思乱想。
他,的确很不像个公哥啊。她不由得担心,这么温暖的一个年轻男人,能当好接班人吗?
王家四合院,王半斤在恶趣味地作弄鱼缸里的几尾青色鲤鱼,她跟它们都是老交情了,以前看老版西游记看入迷的赵甲第总忧心忡忡说王半斤你得祈祷这些鱼千万别成精,否则肯定找你麻烦。这会儿王半斤正把脑袋伸进鱼缸,练憋气。赵三金和王家老太爷坐在树荫中,老太爷躺在藤椅上,赵三金弯腰坐着啃水果,王老书生斜眼看着这位在王家进进出出如入无人之境的家伙,也不说话,虽说隔了两代人,又有很多的恩怨渊源,但老太爷如今却和这位赵阎王其实没什么太大的矛盾,怎么说呢,只是有点道不同不相为谋的意思,赵鑫的路数,太野了,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