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益点也不同了。但是,不管燕子坞出来过多少混蛋,总是有一些人在为了燕子坞的门面而战,为了燕子坞门口那块石碑上的名字而战,为了青山上面那一个又一个或新或旧的墓穴而战-----总有一些人,把燕子坞的存在看得比自己的生命更加重要,把燕子坞的荣光看得比自己的荣誉更加重要。你们如此羞我辱我,你们玩得这一手又算是什么?”

    “只是为了----一个答案。”方炎再次说道。被先生这么一指责,方炎突然间觉得,自己一直坚定的东西好像变得有些虚幻起来。

    很快的,他就把这种不好的念头给排斥出去。自己是为了父亲讨还公道,自己是为了方家讨回一个说法。他没有做错什么,他什么都没有做错。

    自己是受害者,是应该理直气壮地那一方----不是坐在对面的那位老人家。

    即便觉得他说的话还有一些道理,那也不能掩盖他的徒弟杀人的事实。

    “我告诉你,我不知情。”先生看着方炎,说道:“你信吗?”

    方炎想了想,说道:“我心里是愿意相信的,也希望这是真实的----可又觉得不是那么坚信。”

    “所以,其实我说什么已经不重要了,是吗?”先生看着方炎说道。

    “那么,先生的意思是事情就这么不了了之?”这样的结果方炎难以接受。如果这就是他所追寻的答案,那么他此趟回家的意义何在?他见先生的意义何在?

    有时候我们可以委屈求全。大多数时候都是如此。

    是,或者不是,有些事情必须要有一个答案。

    “知道白修为什么要杀你吗?”先生问道。

    “不知道。”方炎摇头。“我也觉得很奇怪。我和他并无冲突,也没有利益往来-----”

    “你怎么知道你和他并无冲突?并没有利益往来?”先生反问着说道。

    “如果有的话,那也是因为将军令,因为将家----将家要杀我,他便帮着将家去杀我?”

    “还有这燕子坞的利益呢?”先生说道。

    “燕子坞有什么利益?”方炎愣了片刻,瞪大眼睛看着先生,说道:“先生的意思是?”

    先生轻轻叹息,说道:“因为爱惜那一层师徒情份,所以我愿意多给他一次机会----没想到这次机会却酿成了如此大祸。所以说,你怪我,我不冤枉。”

    “先生,你到底是想要说什么?”方炎隐隐觉得自己抓住了些什么东西。但是又没办法确定下来。

    “你觉得先生这个职业如何?”先生问道。

    “先生---很受人尊重。”方炎说道。

    “是啊。先生很受人尊重。”先生说道。“还有呢?”

    “先生可以动用红机子。”方炎接着说道。

    “是啊,先生可以动用红机子。还有呢?”

    “------”方炎想不出来了。

    “先生除了受人尊重,除了偶尔可以动用一次红机子之外-----先生就是先生,就是这燕子坞的一个穷酸老师。是不是这样?”先生看着方炎问道。

    方炎看看先生身上的布衫,看着这简单到近乎简陋的家室,点头说道:“是有些穷酸。但是,先生原本可以不用过这样的生活-----”

    先生会缺钱吗?先生如果想要钱,会有无数人愿意把钱送过来给他。先生如果想要女人,也会有无数人把女人送来给他----就是不知道他现在的身体还能不能用上了。

    “先生必须要过这样的生活。”先生叹息着说道。“燕子坞是一个特殊的地方,我们有祖上传下来的荣光,也有千百年需要履行的责任。先生是什么样的存在?先生是燕子坞的老师-------先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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