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早就安排好的戏码,更不能作为参照。

    早知如此……我这算是白忙活了?

    正腹诽之际,听得夏夫人宣决道:“如此五局三胜,后面两局也不用再比,死星就此归属于渊虚天君支配。”

    无论是正一道、海商会,都是保持沉默,张天吉不发一言,向凝立半空的虚生揖礼欠身,扭头便回到观景云台上。

    敖洋、敖休都没有多说,周围气氛沉重,事实上,他们没有即刻离开,都有些出乎旁人的预料。

    述玄楼内外的气氛更诡异了。

    便是薛平治,大约也是不愿失了礼数,没有继续询问“后圣”的事情。

    刚刚发生的这一幕,似乎很快就被人疑忘掉了。

    然而,述玄楼和观景云台上的人们表示理解,并不代表着湖面上万千修士都能接受。

    刚刚千宝道人那一手虽然也是难懂,但到后来怎么说也是精彩万状。

    可虚生与张天吉这一出,高开低走,把人的胃口吊得足足的,然后就么算了?

    且夏夫人所说的那些话,由于太过敏感,没有传到湖面上去,连个解释的理由都听不到,是不是也太不把人当盘儿菜了?

    湖上的喧器声是前所未有的强烈,但述玄楼上,各路修士视若不见,听若不闻,甚至连议论都省去了,便如泥雕木塑一般,进入到沉寂状态。

    只不过,每一个人的眼神都分外灵活,在楼内余慈和楼外虚生两边来回穿梭。

    作为人们关注的中心,虚生却是没有任何别样的表现,连表情都没变过,只回到楼中,再向余慈行过一礼,身形便已淡去,再难见踪迹,使得那些想就近观察一番的人们大失所望。

    但从这一刻起,楼内的氛围总算又恢复了一点儿热度。

    两三个、三五个人低声交谈的场面重新出现,谈论的焦点自然还是刚刚消失的那位。

    一方面,也是核心的主题,自然是在虚生身上体现出来的后圣的作为。对一位神主来讲,如此“纡尊降贵”,毫无疑问是一种姿态:往浅了说,表现的是对上清宗当年的产业势在必得的态度;往深了说……就要看各自的解读了。

    今天回去,肯定有相当一部分人睡不着觉。

    另一方面,对虚生刚刚表现出来的能力,人们也有些想法。

    虚生来得诡异,消失得也快,再加上张天吉和广微真人的配合,未免给人以虎头蛇尾之感。有人就猜测,或许是后圣之威附身,对虚生这样的鬼修来说,也是沉重的负担,需要去休养。

    也就是说,如果接下来,渊虚天君还要插手哪个世界争夺的话,这件秘密武器,应该是不能再动用了。

    这多少给人以一丝安慰。

    从这个角度再深想一层,还有人替张天吉抱屈:

    “虚生借来的神通固然惊世骇俗,却可能不耐久战,而且借外力操控,精细度上应该有点儿问题,如果广微真人别那么快拆台,让张天吉鼓起勇气一战,拖到最后,不是没有胜出的可能。”

    “说得有理,你上去试试?”

    “……胜一局易,如何收场难啊。”

    嘴硬的人总有话说,但不管怎样,如今死星归属尘埃落定,人们再怎么议论,都要有个头儿。

    帘幕之后,夏夫人也准备开始下一轮的斗符。

    她指敲玉罄,悠悠清音响起,余波将尽未尽,欲待开口,忽地心有所感,硬生生将话音锁在唇齿之间。

    至于楼内楼外诸修士,本来已经给清罄之音提醒,分出心神听她讲话。那知一等不来,二等不来,直到余音散尽,也没有听到夏夫人发言,正奇怪的时候,天色陡然暗了下去。

    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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