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余慈有关系。

    而那时,正好是余慈挟玄黄杀剑横贯北地之时,大概就是那时候,勾动了贪念,想立个名目,杀人夺剑之类。

    当时在太老阁,就属何家的人跳得最欢。

    只是余慈很快就与玄黄杀剑一起,消失不见,何家也只不过是随心阁的一小部分,最终不了了之。

    可从今日看,那时还造成了一个后果,就是甘诗真与何家的决裂。

    当时,四明宗还是如日中天之时,何家顾忌着四明宗,甘诗真也不愿家丑外扬,两边将事情压下,而如今,却使得雷铜的布置,才一开始就出了纰漏。

    当然,这种事情已经不重要了,如果雷家真的想做出一番大事,甚至颠覆太老阁议政的传统,也不会在乎别人的看法,倒霉的还是她这个“吃里扒外”的何家媳妇。

    想到这一切,丘佩的牙齿都已经挫响。

    可她还是不明白:“既然你知道是陷阱,为什么还要跳进来?”

    没错,接甘诗真上船的时候,她确实是在昏迷状态,可这件事情,恐怕早早就知会了她,只要她在清醒时揭破,别看丘佩是随心阁的人,照样别想出四明宗的山门。

    甘诗真平静地道:“若不如此,我怎么能出来?”

    “呃?”

    “现在到了何处?”

    “……应该要到天命峡了。”

    天命峡是北地比较著名的景观,位于逐天原以东,据说是当年上清宗前辈地仙降魔之地,激战中地缝大开,两山推挤,成就此地。

    从这个参照点来看,天域梭是走了个斜线,从四明宗山门,斜插向西南。

    这个路线,倒没什么问题。

    四明宗山门偏向东北,这么一个斜线,就到了北地中线位置。此时北地西线、东线都有战事,天魔群聚,域内域外,几乎连成一片,只有中线,一众天魔,先前被余慈连番调动,都往西线倾斜,只要注意绕过华阳窟,从这里经过,应该是最省事没错。

    甘诗真点点头:“你不要在这儿逗留太久,出去便好。”

    “……”

    丘佩一口气没转过来,愣了半晌,才道:“你让我出去?”

    甘诗真又退后一步,坐在榻沿上,丘佩已能看到,她额上细细的汗光。显然,重伤在身,又做了这些事,她已经到了极限。

    丘佩不可避免地动了心思,握住了袖中的短剑。

    可甘诗真的眼神转过来,清亮如昔,被这眼睛神照着,丘佩不自觉打了个寒颤。

    只听甘诗真道:

    “如今你与我气机互锁,用的是‘颉颃’之法。我未发力时,你我气机相若,难分高下,然而一旦动手,我则胜你远甚,压力倒逼心室脑宫,你必无幸理……”

    丘佩瞳孔放大,伸手想去抓对面的“娇怯”女子,可到半途,已是心悸胆落,只能狠狠捏住,半是呻吟半是诅咒:

    “你害我有什么用?我也是注定了要倒霉的,说不定还是要给你陪葬的……”

    甘诗真此时真的很虚弱了,以至于连坐姿都有些维持不住,手肘抵着榻上的矮几,微微倾斜,眼睛似瞌似开,可话音依旧稳定:

    “他们要生疑了。”

    “好,好!”

    丘佩也是狠人,硬生生转过身去:

    “咱们就做一对同生共死的双飞燕吧!”

    看丘佩出门,甘诗真身子往后倒,抵在舱壁上,才深吸了口气,以调匀气息。

    刚刚制伏丘佩,又言辞交锋,都不是她擅长之事,实是让她心力交瘁。

    此时她很难保持坐姿,但一旦躺下,很可能就压制不住伤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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