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过,要么就是太傅也知道韩顿与郑绣这层关系。”

    以毕太傅的势力和手腕,会知道韩顿他们的事倒也并不稀奇。

    沈羲想了想,说道:“你的意思,毕太傅因为知道韩顿这个把柄,知道他不敢于皇上有异心,所以才放心任他胡为?”

    “只能这么解释。”穆氏道,“毕竟太傅对皇上的忠心,绝无虚假。只要确定韩顿于皇上以及朝廷无害,他不会管他。”

    沈羲想了想,接受了这个说法。

    这么说来,韩顿的权力也是有着一定约束的。

    不过燕王又何尝不是?否则的话当年他又何须杀死自己的妻子及岳家?

    穆氏话起话顿之间,沈羲已想过了许多心思。

    她抿了口茶,说道:“如果没有我那个纸团,你打算如何安置令郎?”

    穆氏神色黯下,说道:“我也没有确切的办法。”

    如果有办法,她或许就不会冒险来见她了。

    “兰姐儿他都未曾松口让她与钱家订亲,我想他已经是在疑心我有彻底送走她的打算了。

    “但大约也是吃准我没法拿叙哥儿如何,所以才未曾与我较真。

    “然而越是这样,越是危险,他长久下来,他未必不会有别的打算。”

    沈羲听她这么说,略想,便道:“夫人可曾想过另给韩公子一个身份,让他能够摆脱韩家,自在生活?”

    “另一个身份?”穆氏道,“你是说悄悄把他送走?

    “怎么没有想过,我从一开始就是这么想的。可是我无论如何是办不到的。

    “送出京容易,要想神不知鬼不觉地走得远远的,而且还能长期生活,这就太难了!

    “韩顿好歹是一朝首辅,只要他发个令下去,各处关卡查起通碟来,岂有抓不住的道理?”

    穆氏说到这里时也下意识地摇起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