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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子上了高速，雨越下越大，窗外雾蒙蒙的也没什么好看的。苏沫起早了有些犯困，又怕萧楠夜一个人开车无聊，就撑着跟他聊天，结果还是没抗住睡着了。
高速上容易视觉疲劳，出发前本来说好一人开一段的，可路过服务区的时候，萧楠夜却没舍得叫醒苏沫。
昨天这丫头激动的睡不着，半夜还在床上翻来覆去烙大饼。
萧大少忍无可忍，就把她狠狠收拾了一顿，这一折腾就是半宿，等睡着的时候外面天都快亮了。
因为心疼老婆，萧楠夜连收音机都没开，沉默的开了一路。
他的身体素质很好，开了这么久也不觉得累，一点也看不出刚做过开颅手术。
其实苏沫睡得一点都不安稳，她睡姿本来就差，那么窄的位置根本就不够她施展的，迷迷糊糊的也不知道睡着没有。
苏沫是被饿醒的，看看时间，都已经是晌午了。
也就是说从御园出发到现在，萧楠夜已经开了快五个多小时了。
“你怎么都不叫我？”车里太安静了，苏沫伸手去开收音机。
外面的雨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停了，万里晴空。
苏沫打开手机导航，想看看前面还要多久能到服务区，“我们到前面的服务区吃点东西休息一下吧！然后我来开。”
从A市到丽江，将近三千公里的路程，开车要三十多个小时，如果萧楠夜一个人撑着还是有些危险的。
从服务区出发的时候，苏沫直接走过去，朝萧楠夜伸着手说：“钥匙给我。”
萧楠夜犹豫了一下，考虑到夜路比较难开，也就没有勉强，上了车就把座位放平躺在上面休息。
不过考虑到苏沫没在高速上开过车，萧楠夜也没有真睡。
高速上开车真的很无聊，眼睛里的景色永远一成不变，绝对的视觉疲劳。
苏沫才开没多会儿就累了，感觉屁股都坐僵了，这会儿什么真皮座椅都不管用了。
开车的时候为了保持精神集中，苏沫连收音机里说的啥都没心思听了，幸好萧楠夜一直没睡，头枕着胳膊陪她说话。
“累吗？累了找个地方停一下，我来开。”
“不累不累，我这才开多会儿？”
“沫沫……”
“萧楠夜你别老跟我说话，我这开着车呢！”
“……”
几次路过服务区苏沫都没停，主要是心疼萧楠夜，怕他连着开一夜的车太辛苦。
后来苏沫也真是撑不住了，眼瞅着外头太阳都下山了，才跟他换了位置。
坐到副驾驶座上的时候，苏沫紧绷的神经终于放松了。
她动了动僵硬的身体，尤其是一直管住油门和刹车的右腿，忽然发现开长途车真不是件容易的事。
现在她终于明白当时萧楠夜那个反应了，出发前那股子激情劲儿，早给这一个下午的司机生涯磨没了。
苏沫迷迷糊糊的睡了一会儿，睁开眼睛外面天已经黑了，车上静悄悄的，收音机不知道什么时候给关掉了。
“萧楠夜。”
苏沫揉了揉眼睛坐起来，声音里带着刚睡醒的沙哑，“累不累？要不要跟我说说话。”
“不用。”
看到苏沫坐了起来，萧楠夜伸手在她头上摸了摸，“饿不饿，不饿的话再睡会儿。”
“不睡了。”苏沫揉了揉僵硬的脖子，把座位调整好。
她估摸着萧楠夜不台喜欢听广播，就帮他找了个音乐频道，然后撑着眼皮跟他说话，结果没撑多会儿就又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