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远山谄笑着说:“碰巧就在附近。”
还真他妈够碰巧的!
见人家不搭理自己,苏远山自己点了杯咖啡,然后有些担心的看着季策,“四少,刚才的事我都知道……”
季策搅拌咖啡的手停了下来,抬头看着他,“怎么着,来给那个人渣败类讨说法来了?”
“我今天还就把话放在这里,人就是我打的,留他一条命那是他运气好,如果他有什么想法让他尽管来找我,不管是文的还是武的,爷奉陪到底!”
“不不!”
苏远山慌忙摆手解释,“四少您误会了,我今天来是特地来跟四少你道歉的,那小子太不像话,居然敢招惹四少,打死他都活该。”
“哦?”
季策听着这话有意思,似笑非笑的看了苏槿言一眼,“这么说,你也觉得我打丫是对的?”
“当然。”苏远山毫不犹豫的点头,“四少放心,一会儿我就去医院,我一定让那小子亲自跟四少道歉。”
听到这里,季策忍不住提醒他,“老苏,你好像搞错了吧!那个人渣要道歉的对象可不是我。”
看到他拿手指着苏槿言,苏远山才想起自己女儿也受了委屈,慌忙问她,“小言,你没事吧?”
装出来的关心,听在耳中有些心酸,苏槿言敷衍的点点头,“我没事。”
苏远山见季策两眼直勾勾的盯着自己,慌忙又保证说:“你放心,爸一定让那个畜生跟你道歉。”
“还有你家那个丑妇!”
季策再次适时提醒,冷眼看着苏远山,“听说她之前经常欺负我女人,你这个当爹的不应该表示表示吗?”
提到周秀玲,‘气管炎’晚期的苏远山有些为难,看了苏槿言一眼说:“你别听小言胡说,她阿姨就是说话难听点,人还是挺好的。”
这是亲爹说的话吗?
季策自己没感受过父爱,也见不惯有父亲比没父亲更惨,面色阴沉的说:“这么说是我女人在撒谎喽!”
这话涵义就深了,如果说是苏槿言撒谎,四少会不会就此嫌弃她?
担心得不偿失,苏远山终于硬气一把,向季策保证道:“四少放心,回去之后我一定好好管教她。”
季策哪里会相信他的话,“你没听过有句话叫‘狗改不了吃屎’吗?你那女人连肠子都是黑的,你还指望她能改邪归正立地成佛?”
听到这话苏槿言忍不住有些想笑,苏远山脸上更是一阵尴尬,怎么说那也是自己的老婆。
不等他狡辩,季策又说:“老苏啊!你看着也不像这么蠢的人,有些事怎么就看不明白呢?老婆今天是你的,明天就可能是别人的,可女儿不一样啊!”
苏槿言有些动容的看着季策,四少的话真的说到她心里去了,可这话苏远山就不爱听了,什么叫明天可能是别人的?
这不是咒他带绿帽子吗?
季策就爱看老苏敢怒不敢言的样子,继续调戏他,“该不会你那女人是个妖精,晚上偷偷把你的精气都吸走了吧?啧啧,瞅瞅你这副纵欲过度的样子,印堂发黑两眼无神,年纪大了就要节制,再这样下去你就精尽人亡了。”
“噗!”
这是旁边的人听到季策口无遮拦的话,没忍住笑了出来。
当着女儿的面被人这样说,苏远山是又羞又怒,偏偏又不敢反驳,还被人嘲笑,一张老脸憋得通红。
苏槿言一直在强忍着,见苏远山低头喝咖啡掩饰,于是悄悄抬头看了季策一眼,却见他调皮的朝自己眨了下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