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尽于此,季策拉着苏槿言离开。
他们走后没多久,季琛也悄无声息的离开了。
表面上来看,这段时间公司遇到的麻烦,还有季策个人遇到的危险,似乎都跟季琛无关。
没有线索也找不到动机,一切似乎又回到原点。
酒店那么一闹也回不去了,季策只好去别的地方落脚。
安顿好之后,季策打电话给雷涛,让他把行李送过来。
经过这一天一夜的折腾,季策的伤口恶化的厉害,高烧39.8℃,吓得苏槿言差点叫救护车。
雷涛来送行李的时候,看到他半死不活的躺在床上,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本来指望他能办件正事,结果还是来谈情说爱的,还把自己给弄成这副德行,死性不改!
雷涛在房间里待了一会儿就出来了,面色不善的看着苏槿言,“他不是去找你了吗?怎么弄成这样?”
苏槿言内疚的不得了,可今天这件事分明就是四少的家务事,她也不方便跟别人说,于是低着头不吭声。
雷涛有些无语的看着她,“在意大利是因为你,现在又是因为你,你到底还要连累他到什么时候?”
“我……”
被这样质问苏槿言跟内疚了,红着眼睛看着自己的脚尖,我不是故意的……
“阿策认识你真是倒了八辈子的霉。”
雷涛似乎真的很看不惯她,面无表情的说:“我下午要去跟海关交涉,就不过来了,你好好照顾他。”
“哦!”
雷涛走了,苏槿言有种被老师放过的感觉,垂头丧气的回到房间。
刚才医生来过了,给季策打了退烧针,现在睡的正香,根本没有察觉有人坐在床边。
想到今天早上在树林,他跟那个脖子上有疤的男人的对话,苏槿言的心里简直就是惊涛骇浪。
那个男人好像是四少的哥哥,又好像不是。
而且他们说的什么驱逐和仇恨,什么是季家的人不是季家的人,信息量太大苏槿言听的一知半解。
让她非常好奇,不知道季家是怎么样的存在?
而此刻,因为季琛的一番话,季策陷入了小时候的记忆中无法自拔。
瞧,这就是那个新来的野种,听说他没有爸爸,是从石头缝里蹦出来的……
你们胡说,我才不是从石头缝里蹦出来的,我有爸爸。
那你爸爸在哪儿?
我爸爸在……
那时候的季策还很小,还不知道自己的身世,被人嘲笑之后就哭着跑回家问。
妈妈,为什么别的小孩都有爸爸我没有?
每当这个时候,季策的妈妈就用一种悲伤的眼神看着季策,小策乖,你爸爸在很远的地方工作。
从小到大每次问起爸爸的事,她就用这句话来搪塞,久而久之季策就不再问了。
后来别的孩子嘲笑他没有爸爸,季策已经不再悲愤也不再哭泣,而是用拳头打的他们痛哭流涕。
一次不服打一次,两次不服就打两次,总之一直打到服为止!
从那时候起,季策就明白了一个道理,这一个弱肉强食的社会,想不被人欺负,就要比他们更强大。
所以即便有人跟他妈妈告状,罚他跪在院子里反省,季策依然不肯认错,因为他根本就没错。
季策不再是那个任人欺负的野孩子,打架斗狠成了他的家常便饭,而这样的情形一直延续到那个男人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