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间房间很大,但是光光溜溜的。只有一张桌子和几把椅子。惨白的白炽灯在灯线的牵引下轻轻摇晃,给屋子里造成一块又一块大片的阴影部落。

    桌子靠墙的椅子上,坐着一男一女。而他们对立一面的椅子还空着,显然是给秦洛准备的。

    “坐吧。”媒婆男人走到那一男一女身边坐着,还伸手对秦洛做了个邀请的手势。

    “怎么不拷上?”那个脸如橘子皮一般的老女人声音不悦的说道。

    “就是。到这个地儿的,还从来没有不戴刑具的。”另外一个秃顶男人也对此很有意见。秦洛就这么气定神闲的走进来,跟是旅游参观似的,让他们很没有安全感。

    “兰亭的郑处没有让他戴。我们也不能太小家子气。”媒婆男人说道。“到了石岭,他还能跑了?除非他会飞。”

    “那就赶紧开始吧。审完了回去睡觉。”女人催促着说道。她翻开面前桌子上的案宗,问道:“叫什么名字?”

    “秦洛。”

    “哪里人?”

    “羊城。”

    “做什么的?”

    “医生。”

    “你认识程建军吗?”

    “不认识。今天才知道谁是程建军。”

    “程建军遭到暴力袭击伤害致死。你是直接的参与者。对此,你有什么意见?”

    秦洛笑笑,说道:“我只是旁观者。”

    “意思就是说,你不愿意坦白了?”

    “我已经坦白了。”

    “狡辩。”女人一巴掌拍在桌子上,怒气冲冲的说道。

    “只是你们想要的那种‘坦白’,恕我没办法坦白。”秦洛笑着说道。

    “用刑。给他用刑。”女人指着秦洛骂道。“这混蛋太嚣张了。不给他吃点儿苦头,他是不会说实话的。”

    秦洛无奈。自己每一句都是实话。只是,因为他们不相信,这实话也就不是‘实话’了。

    什么叫做实话?其实取决于听众的态度。他们信,那便是实话。他们不信,那就是谎言。

    媒婆男人和秃头男人对视一眼,然后媒婆男人点头说道:“用刑。”

    于是,守在角落里的两个军绿大汉立即冲上来拖拽秦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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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龙王。”唐装老人站在龙王的竹椅前,身体微微鞠躬,恭敬的说道。

    龙王像是睡熟了似的,眼皮子低垂,一动也不动的躺在哪儿。

    离在旁边削着苹果,垂在半空中却不断裂的果皮齐齐整整,像是被机器撕扯下来似的。

    “听说龙王的身体康复的很好,我们这些老跟班听了都很高兴。”唐装老人一点儿也不对龙王的态度感觉到意外,笑着说道。

    龙王仍然没有任何回应。像是根本不知道面前站着一个大活人在和他讲话似的。

    “兰亭信息处一级干事人员程建军奉命办案的时候,被离和秦洛拦截下来暴力殴打,直至昏迷。现场有无数观众目睹了这一幕-----虽然及时的送到医院治疗,但是,因为受伤过重,抢救无效死亡。军部对此很是气愤,无论如何,这也是同根同种的事儿,用得着下这么重的狠手吗?有什么话是不能摆在台面上说的?”

    “所以呢?”龙王出声问道。他仍然闭着眼睛,嘴唇像是都没有翻动过。但是,任谁都清楚,这声音也确实是从他嘴里传出来的。

    即便只是一句问话,都让人的心里产生巨大的压力。

    “所以,离需要跟我们走一趟。”唐装老人说道。想了想,又补充道:“龙王放心。我们也只是负责查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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