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的那样的...”扶柔冲进去将她扶出东园时,她嘴里还在喃喃解释着。

    她不怨落镜笙,不怨,一点都不怨。

    她想,这么多年来,他一个人一定过得很苦。

    回到侯公府,她便生了一场大病。

    段忘尘知晓宋轻歌生病,还是在七日后,侍书与他说看到太夫悄悄从竹云苑后门出去了。

    他一想才发觉,还真是有一段时日没见到她了。

    他大醉那晚,跑到她屋中胡闹的事,他隐隐约约能想起来一些。若是以往,他必定会在一醒来便去与她道歉。

    可如今她做出了这样的事,他不想见到她。

    眉间,染上一阵焦虑。

    “侯爷,不如奴才先去问问扶柔,看看二夫人的身子如何了?”侍书在他身侧,低头问他。

    宋轻歌的身子本就柔弱,待在侯公府的这些年大小病不知生了几回,每一回,他都守在她床侧。

    “去问问吧。”

    他沉吟了一会,开口说道。

    “是。”

    得到他的回应,侍书赶紧退了出去。

    退到门口时,正好碰上江晚吟,见他这副急匆匆的样子,她便开口说道:“去吧。”

    “夫君,听说轻歌妹妹病了好几日了。”江晚吟将芸香手中的参汤呈到他面前。

    他放下手中的竹简,凝向她,“她生病了那也是她自作自受,夫人不必可怜她。”

    江晚吟勾了勾眉眼,佯装叹了一声气,“说来也是奇怪得很,怎的轻歌妹妹一从长乐府回来便生病了,也不知晓那夜她在长乐府中发生了何事?”

    段忘尘眸色一紧,“阿歌去了长乐府?”

    “是啊,吟儿也是听府中守门的小厮说的。哎呀,我以为夫君与落公子交好,是知晓这件事的。”

    她眨了眨眼,与他解释。

    “我去一趟竹云苑!”他从长椅站起来,径直走出书房。

    江晚吟凝着他匆匆离去的背影,冷哼一声。

    他与侍书一前一后踏入竹云苑,侍书见他突然过来,也是有些吃惊,“侯爷,您怎的也过来了?”

    “你在外面候着。”

    他的语气,十分不悦。

    侍书立刻颔首,站在屋外。

    扶柔喂宋轻歌喝完药,退下去时正好迎上他,急忙低头退了下去。

    宋轻歌一脸病容,唇间透着几分苍白,“你不是不管我了吗?”此刻的她,跟以往与他闹脾气的时候,没有什么不同。

    “你是不是恨不得我不管你?是不是早就想从我身边离开了?”

    段忘尘没有与她靠得太近,离她有半尺的距离,她却能感觉得到,他整个人浑身上下都散发着一阵可怕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