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是爹爹害了萧王爷一家,萧哥哥他不会原谅我了,永远都不会了。”她闭眼,眼泪浸湿了枕角。

    一出侯公府,落镜笙便以手撑在院墙之上,心口满满涨涨,让他呼吸不稳。夜里的青石板街上冷冷清清,他仿若被一股冷意包围着,连同身子也变得冷了起来,一阵阵颤抖着。

    御风赶到时,看到他的额角上全是冷汗,连衣襟都被浸湿了。

    “公子。”

    他叫了他一声,急忙带着他回了长乐府。

    “师兄!”

    长乐府门口,有一位男子装扮,手里执剑的女子在候着,一见到御风带着昏迷过去的落镜笙回来,她急忙跑了上去。

    “师兄他这是怎么了?”她从御风手里接过落镜笙,拧着娇俏的眉头问他。

    “小姐,公子他许是寒疾发作了。”御风低头回道。

    “胡说!如今都四月了,天气已变暖,师兄的寒疾怎会发作?”训斥归训斥,她还是加快步伐带着落镜笙走进了府中。

    御风跟在身后,不敢与她搭话。

    “师兄今夜去了哪里?”让落镜笙服药躺好后,她走到御风面前,冷言质问他。

    “公子,公子他,他去看宋小姐了...”

    御风极少会在人前有这般嗫嗫嚅嚅的样子,这世间只有两个人会让他变得这样,一个是落镜笙,一个便是眼前的这位。

    她名唤云舞,是无峦山掌门云羽熵的女儿。

    她眉眼一蹙,不屑地问他:“可是师兄整日惦念的那个宋轻歌?”

    “正是。”

    御风规规矩矩回她。

    她拧了拧眉,不悦地催他,“你出去吧。”御风不敢懈怠,急忙退了下去。

    云舞走到落镜笙床边,替他掖好被子,双手撑脸,呆呆地看着闭眼昏睡的落镜笙。

    “为何要这么傻?”她不自觉地呢喃一声。

    “阿歌,阿歌...”

    夜里,他终究是唤了她的名字。

    刚闭上眼睛的云舞被他这一唤,又睁开了眼睛,嘴里一边念叨着“阿歌阿歌,整日就知道阿歌。”一边将毛巾拧干,擦去他额间的冷汗,不仅动作十分温柔,连看着他的目光也十分温柔。

    第二日,落镜笙一醒来便见到在屋里捣鼓早膳的云舞。

    “你怎么来了?”

    他起身,拧着眉头看她。

    “师兄你醒了!”她脸上现了笑意,跑过去揽过他的手肘,“我给你熬了小米粥。”

    “你此番下山,师父他可知道?”落镜笙像一位兄长,逼问她。

    “你先起来喝粥,等你喝完了我再与你说。”云舞的眼珠子转了转,试图转移他的话题。

    落镜笙摇了摇头,眉宇间透出一丝无奈,“看来你又是偷偷溜下山来的。”

    “我只是想你了。”她眼巴巴地望着他,话里透着委屈。

    “你赶紧回去。”他正色道。

    “我刚来你就要赶我回去吗?再说了,你看看你昨夜的那个样子,我还听御风说自你到长安城以来,体内的寒疾都发作了好几次了,若是不留在你身边好好照顾你,我不放心!”

    她使着性子,不愿松开揽着他的手,更不愿此时离开他。

    “那我现在就叫师傅派人来接你回去!”落镜笙拿开她的手,站起身子往外走去。

    “呜呜呜!师兄你不近人情,小舞好不容易来看你一趟,才看了你一眼你就要赶我走!对我一点也不好,没有你对那个阿歌的半分好!”

    她撒起泼来,如珠的泪水扑簌簌往下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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