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我心中气不过,假意不还给他,谁知他居然同我动起手来,长剑不小心刮到我的手臂,手指头一松,荷包从我手里掉落,他急忙捡了起来。

    尔后,他要帮我上药包扎伤口,被我拒绝了,也就是从那时候他开始愿意跟我说话的。后来我才知道,那个荷包便是你绣给他的。他把那个荷包看得十分的重,日日都要带在身边。

    那时候我最羡慕的便是你,能让他时时刻刻都牵挂在心上。我想着,若是有一日我不在他身旁了,他会不会挂念你如同挂念我一般。可我来到长安城里的这段日子,看到他待你的那个样子,我便想明白了,无论是谁都取代不了你在他心目中的地位。”

    宋轻歌的眼角滑下一行泪水,却微微勾起唇角,“萧哥哥他确实待我很好,从小到大都很好。”

    后来,她便又慢慢睡了过去。

    第二日醒来时,大雨还在淅淅沥沥下着,只是不如昨夜那般大了。落镜笙没有醒来的没有宋轻歌快,他受了内伤加上受了风寒,此刻身子正虚弱得很,即使吃下了丹药,仍旧不能那么快苏醒。

    “萧哥哥,你要快点好起来。”醒过来的宋轻歌让云舞带着自己来到他的房中,将他的手握在手掌心里,轻声对他说道。

    他闭着双眼,脸上一片清冷,他睡着的时候眉头是微微皱着的,像是没有放下警惕性,亦或是心事重重。

    宋轻歌用手轻轻拂过他的眉宇,连着抚了好几下,他的眉宇才慢慢舒展开,这下,她才满意地勾起唇角。

    御风端着汤药从阁楼下往上走时,看到云舞在阁楼外面看着稀稀疏疏的雨幕。他往里面看了一眼,看到宋轻歌守在落镜笙的软榻边上。

    “小姐,外面凉,您不要站太久了。”他端着汤药,走到她身后提醒她一声。

    她回过神来,看了御风一眼,尔后勾起唇角,“我没事,你赶紧把师兄的要端进去吧,我再站一会就进去。”

    她笑得十分勉力,这个笑中夹杂着苦涩。

    “是。”

    御风应承下来,这药放凉了也不好,便先端了进去。

    宋轻歌拿起药碗,一点点喂着落镜笙喝下去。他喝得很慢,几乎喝一口都要倒出来很多。

    她没有办法,只能一点点喂他。

    喂他喝完药,她将手中的药碗递给御风,他接过去后便往外看了一眼,宋轻歌顺着他的眸光看出去,才看到云舞单薄的身影。

    她再在落镜笙的床边待了一阵,便走到外面,站到云舞身旁,“萧哥哥这几日便劳你照顾了。”

    云舞看向她,只看到她的侧颜,“你要回侯公府?”她开口问她。

    “表哥也受了重伤,若是他醒来发现我不在府上,必定会来找萧哥哥的麻烦,我得尽快回去。”

    宋轻歌亦是看着面前稀稀疏疏的雨帘,话里带着一阵担忧。

    云舞想了想,觉得她说得有道理。她与段忘尘还有婚约在身,若是不回去,只怕会背负骂名。

    “嗯,你放心,我会好好照顾师兄的。”云舞点下头来,看到从屋檐外面飘进来的雾气落到她脸上,她看不清她脸上的神情。但她觉得,她应该也会很伤心吧。

    御风给宋轻歌备了一辆马车,看着马车走远后,他才走进长乐府中。

    还好雨势不大了,她回到侯公府时,扶柔正着急忙慌地往外走,一头撞到她身上时,她便哭了,见到她站在她跟前,她抱着她哭道:“小姐,您去哪里了?奴婢担心了您一整日。”

    “别哭,我去了一趟长乐府。你这是要去哪?”宋轻歌安抚着她的情绪,见她这派焦急的样子,以为府上又出了什么事。

    “老夫人寻不到你的踪影,叫奴婢出去寻您呢,说若是寻不到您,奴婢便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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