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你。”

    “阿歌。”落镜笙在她身后叫了她一声,松开抱着云舞的手,云舞亦是赶忙从落镜笙的怀里出来,擦去脸上的泪水。

    “阿歌姐姐,你来找师兄啊,你们说我先走了。”她走上前,同她说了几句话,便赶忙离去。

    “阿歌,方才师父来过,骂了小舞几句要将她带走,她有些难过这才哭了。”落镜笙走到她面前,在她面前解释着。

    “你不必同我解释,我没有放在心上。”她勾了勾唇角,抬起头朝他笑了一下。

    心里,却有些不是滋味。

    “你没放在心上就好。”他悬着的一颗心这才放了下来。方才见她匆匆忙要离去的样子,他的心便跟着紧了一下。

    她将袖中的丝帕拿出来,“这是我绣给你的,我的伤势恢复后绣的第一条丝帕。”

    丝帕的颜色是雀蓝色,与他身上的白衣蓝袖十分相衬。

    “你有心了。”落镜笙将丝帕握到手里,“我一定好好留着。”他朝他勾起唇角,眉眼间散开一抹笑意。

    宋轻歌靠到他怀里的时候,上面还残留着云舞靠过的温度。她的眸色恙了恙,尔后看了这园子一眼,是他种满金雀花的园子。

    园子里的金雀花已经掉了一些,可仍旧开得很艳。他说这座园子里的金雀花是为了她而栽的,可他方才却在这里抱了云舞。

    回侯公府的路上,见她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扶柔开口问她,“小姐,见到了落公子,您怎么反倒不高兴了?”

    她回过神色,矢口否认,“我没有不高兴。”

    “您的脸上明明就写着不高兴三个字,还抵赖。”扶柔撇了撇嘴,很明显不相信她说的话。

    她撑着脸颊的手放了下来,看着扶柔问,“扶柔,你说萧哥哥他会不会喜欢上别人?”她知道,问出这个问题来显得自己很无耻,可又控制不住自己胡思乱想。

    扶柔转了转眼珠子,“是因为那位云舞姑娘吗?”

    她一问,便问到了点上,宋轻歌以为她也认同自己的猜测,“是吧?你也看出来了萧哥哥对她同别人不一样吧?”

    她却摇了摇头,“奴婢觉得,落公子的心中只有您,旁的不过是您多想的罢了。”

    宋轻歌那张脸方才还带着笑意的脸瞬时焉了下去,“兴许是吧。”她绞了绞手中的丝帕。

    “奴婢相信,落公子一定会履行他的诺言。”扶柔见她这般疑云重重的样子,急忙再安慰了她一声。

    宋轻歌只绞着手中的丝帕,没有再说话。

    她自然知道,是自己多虑了。

    一回到竹云苑里,她便听到两个丫鬟在议论着江晚吟的事,隐隐约约中她听到那两个丫鬟说什么段忘尘与江晚吟在秋阑苑中吵了一架,让江晚吟动了胎气,王氏狠狠将段忘尘斥了一顿。

    果然,她才回到屋里不久,郁闷的段忘尘便过来寻她了。

    “祖母她简直是荒谬!”他一坐下,便用力拍了一下案桌,将她给他倒下的茶水都震了一下,茶盖与杯盏发出一阵脆响。

    “姐姐她有孕在身,你确实不该与她置气。”宋轻歌坐在他身旁,再怎么说,江晚吟肚子里的孩子总没有错。

    “便是她先与我争的口角,我这都日日陪着她了,她还有什么不满意?!”段忘尘皱着眉头,说出口的话句句带着气。

    “别气了,先喝口茶吧。”她将茶杯拿到他面前。

    段忘尘接过来,喝下一大口,这下眼眸中的怒意才散去一些,“总之今后我不会再事事都承着她。”

    他用力放下手中的茶杯。

    宋轻歌看着那个可怜的茶杯,不知晓再开口说什么宽慰他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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