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我的事情了,不比黎上将费心了!”时焕掀唇淡笑。
他盯着时焕看了一会儿,说:“等你找到再说,否则,一切都不算数。”
而就在今天早上,时焕让人送了一样东西过来,里面是一份肾脏供体和黎燃匹配的相关数据,比起慕欢欢,各项数据的匹配度还要更佳。
从黎燃生病开始,黎谢两家就通过各个正规渠道找肾源供体,但一直没有和黎燃相匹配的,那时焕又是从哪儿找到的?
……
慕欢欢又在酒店住了两天,黎仲谦通知联系好了保姆后,她才搬到公寓去住。
她知道时老爷子过世,时焕肯定想好好陪时老爷子最后几天,所以她没有给时焕打过电话,只是睡觉前会跟时焕发条信息,问问他的情况,汇报下自己今天做了些什么,让他安心。
时焕不一定能及时回,慕欢欢等几分钟见他没回,便放下手机睡觉。
等隔天起床,打开手机,便能看到他回的消息。
时老爷子是A市商界响当当的人物,他的逝世,前去吊唁的人多数也是A市有头有脸的上层权贵,而这几天网上的热门新闻,便是谁谁谁出现在了时老爷子的葬礼上。
而时老爷子的死因,时老爷子名下财产分配的时,暂时消沉了下去。
初八是时老爷子出殡的日子,时家早就通过时润官方发出声明,严禁拍照,但还是免不了无良的媒体记者,想方设法的拍了照片公布到网上。
从时焕离开帝都,慕欢欢也是这天才在网上看到时焕的身影。
照片中,他走在前面,两手紧扣着时老爷子的黑白遗像,时裕森和时熠分别位于两侧,脸上都露出哀痛的神情,唐玫站在时裕森旁边,手里拿着白色的绢布,看样子哭的很是伤心。
慕欢欢用两指放大了照片,只余时焕的身影出现在手机屏幕中,指尖轻轻的从照片中男人的脸上划过。
他身上穿着黑色的西装,胸口别着朵白色的花,短短几天时间,他似乎瘦了很多,两侧的颧骨凸起,眼眶凹陷,更显的幽冷深邃。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随着时老爷子的离世,时焕身上有什么东西也跟着消失了。
原本那个桀骜意气风发的男人,现在看起来幽冷深沉,湛亮的眸子不再,只剩下黑洞般的深渊。
她静静的盯着那样的时焕看了许久。
……
这几天A市天气都阴阴沉沉的,时老爷子下葬后,就下起了小雨。
丧事一完,时裕森夫妇、时熠就随其他送葬的人离开了墓园,时焕在时老爷子墓前独自又呆了一个多小时,才离开。
陆景郁撑着把黑伞半靠在车前,余光瞥见从墓园出来的身影,瞧着他身上单薄的衣服,转身从车上拿了件衣服,等他走近后,扔给了他。
时焕皱了下眉,反手就扔了回去。
陆景郁知道这人有些破癖好,说:“你特么生病了还那么多讲究?这衣服老子刚去买的。”
瞧着衣服上还没剪掉的标签,时焕这才脱了身上已经半湿的衣服,将陆景郁买的衣服换上。
上车后,陆景郁没有急着开车,从置物台上拿了烟盒,先抖出半截烟递给时焕,“几天没抽,来一根呗?”
时焕接过含在嘴上,视线往置物台上扫了一眼,瞥见个银色打火机,拿起“嚓”的一声点上,刚抽了一口,便是一顿剧烈的咳嗽。
“操,什么时候身子骨这么弱了?”陆景郁瞧他苍白的脸,“要不还是别抽了,先去趟医院看看?”
咳嗽止住后,时焕手指夹烟,靠在椅子上闭着眼平复了几秒,才声音沙哑道:“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