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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采摇头:“不清楚,但他们有线索,那刺客落了个玉佩,眼下已经作成了画,让人四处在找。”

    花月听乐了,行刺者最忌赘物,竟还有人带玉佩去干夜活,那被抓着也是活该。

    “这是图样,奴婢也拿了一份来,您看看。”

    抱着看热闹的心情,花月打开了卷着的纸样。

    鸳鸯交颈的玉佩,缀着檀香色的丝绦,样式精巧,也稀罕。

    笑着笑着,花月就笑不出来了。

    宝来阁的白玉鸳鸯佩。

    这是夫人亲自挑选、让李景允拿去送给韩家小姐的信物,那日她亲手戴在了李景允的腰上,看着他戴出去的。

    摸了摸图上的花纹,花月眯眼。

    “公子那日出府戴的鸳鸯佩怎么不见了。”

    “不见就不见了,也不是什么好物件,俗得很。”

    “公子今晚去了何处?”

    “你一个下人,懂不懂知道越少活得越久?”

    李景允的语调向来是不着正形的,眉梢一挑,眼尾染上轻蔑,便是个不知人间疾苦的纨绔公子哥,两三句将话岔开,她便真的没有再追问过。

    倏地揉皱纸样,花月闭了闭眼。

    “掌事?”小采疑惑地看着她,“这东西您认识?”

    “不认识。”

    下意识地否认,花月差点咬着自个儿舌头。

    半晌之后,她才后知后觉地懊恼,否认个什么,又不是她的玉佩,李景允要真做了什么蠢事,那也该他自己受着。

    将纸团塞回小采手里,她道:“你们盯着吧,我还要养伤,最近也帮不上忙。”

    小采藏好纸团,又打量她两眼:“您……无碍吧?”

    看她一眼,花月皮笑肉不笑:“现在才问这一句,不觉得多余?”

    尴尬地垂眼,小采起身,似乎还想说什么,可一眼扫见花月眼里的嘲意,她抿唇,还是默默地退了出去。

    屋子里恢复了宁静,花月重新趴在了软枕上。

    事情进展得很顺利,她的命保住了,宫里那位也开始有了破绽,一切都在朝着好的方向前行,至于李景允,他那么有本事的人,不用她操心。

    愉悦一笑,她放心地闭上眼。

    可是……半个时辰之后。

    花月睁开了眼,眼里毫无睡意。

    李景允的玉佩,为什么会出现在宫里?

    要真被当成刺客抓起来,那他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