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景允盯着他看了片刻,突然轻笑,伸手替他理了理衣襟:“托温御医的福。”

    笑意有点垮,温故知看了看自个儿身后,甚是无辜地朝他摇头。

    不关我的事啊,我这也是被赶鸭子上架。

    他让去一边,后头的韩霜款款上前,朝他行礼:“景允哥哥安好,霜儿听闻景允哥哥身子不舒服,特地随温御医一起来看看。”

    李景允敛了笑意,朝她摊了摊手:“看过了,我没什么大碍,你早些回去。”

    一点情面都不留。

    韩霜有点委屈,可想了想,还是上前半步道:“先前伯母安排,说让小女随景允哥哥去庙里上香,小女有事耽误,害景允哥哥久等了。明日庙里有祭祀,不知景允哥哥还能不能带小女去看看?”

    李景允给温故知递了杯茶,漠然道:“我房里丫鬟受了重伤,刚捡回半条命,这几日许是没空外出,不然回来就得给她收尸了。”

    花月在里头听着,倒吸一口凉气。

    这位爷哪会为她好啊,还是巴不得她死!

    要是按下不提,时间久了,韩小姐也许就会忘记她这个小人物,放她一条生路,现在倒是好,旧怨上又添新的一笔,韩小姐估计做梦不会忘记找机会把她塞回掌事院。

    外面气氛有些凝固,温故知见势不对,立马道:“我是来给那小丫鬟换药的,您二位先聊着。”

    说罢,飞快地就蹿进了内室。

    韩霜站在李景允面前,嘴唇咬得发白:“景允哥哥是在怪霜儿?若霜儿说这件事霜儿不知情,是旁人做的,景允哥哥信是不信?”

    “不信。”

    韩霜眼里噙着的眼泪“刷”地就落了下来。

    “都这么久了,你还在怪我。”她哽咽,“五年前也好,五年后也罢,你为什么就不肯信我一回?”

    李景允没有回答,外室里只有低泣和呜咽声,听着格外沉重。

    花月在内室里和温故知大眼瞪小眼。

    她瞪眼,是因为来将军府也不过三年,压根不知道五年前这两位有什么纠葛,听着似乎有不少故事。而温故知瞪眼,是因为……

    “你怎么恢复得这么快?”他咋舌,小声道,“我还以为至少要十天才能恢复元气。”

    花月想了想,朝他拱手:“多谢御医妙手回春。”

    “哎,这可谢不着我,我就是一写药方的。”他上下打量她一圈,摸着下巴促狭地道,“当真挺水灵,怪不得咱们三爷另眼相待,在意得很。”

    花月黑了半张脸:“在意?”

    “哎呀,一看你就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温故知朝她勾了勾手指,让她凑近些,然后轻声道,“咱们三爷老铁树开了相思花,把你放在心坎上疼呢,他说你要有个三长两短,他也不活了!”

    花月:“……”

    她当时虽然脑子一片混沌,但不用脑子想也知道,这种鬼话李景允是无论如何也不会说的。

    看了看眼前这个长得甚是斯文的御医,花月在心里给他打上了一个不靠谱的大叉。

    “哎,你这眼神可就伤了我的心了。”温故知扁嘴,“我这人可从来不说假话,不信你瞧好了。”

    坐直身子,他清了清嗓子,大声道:“姑娘,要换药得将这衣裳褪了,病不忌医,还请姑娘放开些。”

    说完,他伸出了手指,无声地数:三、二……

    一没数到,隔断处的帘子就被掀开了,李景允面无表情地跨进来,看看她又看看温故知。

    “你带来的麻烦,你负责收拾。”他伸手按住他的肩,“实在收拾不了,就跟她一起滚。”

    温故知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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