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为什么,李景允竟然觉得有点骄傲,他养的小狗子也太厉害了吧,还能跟韩霜对着哭?

    嘿,别说,哭得还比韩霜好看。

    韩霜显然是没料到会碰见这么一出,整个人僵在原地,眼里的泪都忘了流:“你……你肚子?”

    抬头咬唇,花月的眼神无辜又心酸:“奴婢当真是逼不得已。”

    太惨了,李景允看得都想擦擦眼角,殷掌事真是上得厅堂下得厨房还装得了大尾巴狼,瞧瞧这柔弱的模样,跟当初带着护卫到处堵他的样子完全扯不到一块儿去。

    欣慰地颔首,他移开目光,就对上了韩霜震惊的眼神。

    “景允哥哥你……你怎么能!”食指羞愤地指着他,又指了指地上那人的肚子,韩霜有些崩溃,嘴唇哆嗦了好一会儿,“哇”地一声就哭了出来。

    这地方也不是什么雅间暖阁,四下都有人看着,长公主脸上挂不住,连忙让别枝将韩霜扶下去。

    周和朔美滋滋地看过了瘾,然后笑道:“景允,恭喜恭喜啊。”

    李景允笑着拱手,然后面露难色地看向凤座。

    周和姬伸手揉着眉梢,已经是不想抬眼了。她今日本是想将这小丫头收拾了,回去好让庄氏给李韩两家订亲,谁曾想这一来二去的,倒是她下不来台了。

    也怪韩霜无用,连个男人的心都留不住。

    “皇弟不是要上山巡猎?”她不耐烦地道,“趁着时辰还早,快些去吧,这儿就先散了。”

    李景允伸手把花月拉起来,轻声问:“她可还有罪?”

    “你挑的人,本宫哪能定什么罪。”周和姬摆手,不愿意再看,“都散吧。”

    围观的人纷纷应是,周和朔却是突然笑了一声:“皇姐,有件事本宫憋闷已久,今日实在不吐不快。”

    周和姬没接腔,脸色有些难看。

    “这掌事院设来已久,一年到头开支不小,却没什么实际用处,仅能让人泄私愤,还扰人家宅。本宫以为,能者治天下,孬者才防口舌,掌事院早废早好。”

    也不管她开不开口,周和朔兀自朗声道:“此事,本宫也会尽早向父皇上奏。”

    “荒谬。”周和姬拂袖,眉目冰冷,“设了几年的东西,能是说废就废的?”

    “事在人为。”周和朔扫视人群一周,轻笑,“只要足够多的人觉得该废,那这东西就是错的,错的东西,大梁没有硬留的道理。”

    他说完,端着架子朝她一拱手,施施然就离开了。

    在场的人多是王公贵族,文臣武将,猛地听见这番话,各自心里都有想法。周和姬气得头昏,扶着太监的手就喊摆驾回宫,步伐凌乱匆忙。

    李景允没管那么多,径直带着花月回了院子。

    想着她先前哭得那么厉害,怎么也该喝口茶顺顺气,他将门一合,转身就想找茶壶。

    结果一回头,他看见一盏倒好的茶递到了面前,手指纤纤,与瓷同色。

    眉梢挑起,李景允抬眼看向她,就见这人脸上的凄苦已经消散无踪,眼边的红肿也都褪了个干净,她又恢复了她该有的仪态和笑容,云淡风轻地道:“公子喝茶。”

    “……”一肚子准备好的哄人话被茶水冲散,李景允瞥着眼皮轻哼:“你可真厉害。”

    “公子过奖。”花月微笑,“今日知道有公子撑腰,奴婢底气足了些。”

    那是只足了“一些”?他唏嘘不已,长公主的威压她都能顶得住,天底下就没几个这么大胆的,若再给她两分颜色,她怕不是要直接去长公主脸上画丹青。

    “有没有什么想要的东西?”他装作不经意地道,“今日之事,你做得不错,当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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