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但他没想到的是,今年的长公主会跟他来鱼死网破这一招。
大概是被他纳妾之事给刺激了?
李景允冷笑,出门便上马,带着柳成和直奔京兆尹府。
“景允哥哥。”
刚到地方,没见着别的,倒是看见韩霜就站在门口等着,像是知道他一定会来似的,迎上来便焦急地道:“霜儿有事要说。”
李景允没看她,将马给了马奴,转身就要进府。
“景允哥哥,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她几步上来,张开双手拦在他面前,眼里满是焦急,“霜儿绝不会做出对你不利的事来,这件事中间出了岔子,长公主也不知情,你能不能先听我说两句,再往里走?”
步子一顿,他不耐烦地抬眼看向她。
韩霜被这眼神一吓,微微后退了半步,可很快她就镇定下来,将他拉去一侧,低声道:“送红封的那个奴仆是长公主殿里的,但没有料到他非我大梁人,而是前朝遗奴。这人不知存了什么心思,拼着命不要也跑去告了黑状,其中必定有更大的阴谋。”
“景允哥哥,你不能轻易上这个当。”
目光落在她飘忽的眉眼上,李景允眼里深不见底,他安静地听她把话说完,倒是轻轻地笑了。
“韩霜。”他喊她的名字,“你这人从小撒谎就喜欢往左边看,是你不清楚还是我不清楚?”
心里“咯噔”一声,韩霜飞快地垂下眼,捏紧了手帕道:“我没有骗你,这事长公主当真不知道,你眼下进去也问不出个什么来,不如查查手里的银票都去了哪里。那奴才一直在长公主身边,自个儿定是寻不着送出去的银票的,他应该还有别的同伙。”
视线从她的脸上移开,李景允冷淡地道:“这就不劳韩小姐费心了。”
绣着暗纹的青黑袍子从嫩绿的襦裙旁擦过,李景允带着柳成和,头也不回地跨进了京兆尹府的大门。
“三爷。”走得远了,柳成和才敢开口,“韩霜说的好像也不是没道理,告状的人拿的是面额五百两的银票,那银票按理说不是应该全在殷掌事手里么?”
身形微微一动,李景允没说话。
柳成和瞧着不对劲,下意识地放轻了声音:“我也不是要怀疑什么,但眼下长逸这一进去,想出来可没那么容易,他爹身子也不好,真给拖在这儿,指不定会出什么事。”
修长的手指拿起鸣冤鼓旁边的鼓槌,绕在指尖转了一圈。
李景允看着那崭新的鼓面,突然轻笑道:“爷都来了,他就算想待在天牢里,也待不下去。”
话音落,鼓声起。
柳成和想拦都来不及,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鼓面震动,而后衙门里涌出两列人来,慢慢地将他们包围。
……
花月整理好最后一件衣裳,突然觉得有点心悸,她疑惑地回头看了看,没瞧见什么东西,便低头将包袱打了个结。
红封还剩下了半个,里头有多少银票她没敢数,想想也懒得带走,便直接塞去了李景允的枕头下面,只将从宝来阁买的盒子都抱起来,艰难地往外挪。
这模样,像极了个赚得盆满钵满衣锦还乡的人。
打趣着自个儿,花月跨出东院,还是忍不住再看了一眼主屋,然后再将院门合上。
说不出来心里是什么滋味儿,她也不想多想,径直将东西放去主院自己的屋子里归置好,然后再替夫人去给将军送汤。
热气腾腾的汤盅端在托盘里,花月私心绕了一条道,想从东院过,看李景允回来了没。
结果刚过月门,她就看见管家追着一群衙差进了门来,嘴里连声喊着:“哪有说搜就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