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烈的侵略气息从他身上传过来,花月瞳孔微缩,脖颈僵直泛白。牙关再度被他挤开,她呜咽了半声,被他统统堵回了喉咙里。

    气息相融,抵死缠绵。

    理智告诉殷花月,她这是在做错事,分明只是有名无实的侧室,哪能与人这么亲近。可是他薄唇含上来,温热的触感熨烫了她的嘴角,将她最后存着的一点理智都烧了个干净。

    轻轻颤着的手,缓缓朝他背后的衣料伸了去,想给他抓出些褶皱,想像她现在的心口一样,把它拧成一团。

    “腿软了?”他松开她,轻声呢喃着问。

    花月抖着腿,梗着脖子答:“没有,站久了很累。”

    身上这人笑起来,眼里像是乌云破日,终于透出了光。

    他就着这个姿势将她抱起来,几步走到软榻边,仰身往上一躺,她跟着就倒去了他身上,青色的裙摆卷上来,揉进他深色的衣摆里。

    “公子。”花月想平静地开口,但吐出来的声音,怎么听都带着点颤,“您喜欢妾身吗?”

    李景允半阖了眼枕在厚厚的软垫上,闻言没有答,只轻轻啄了啄她的眼皮。

    “喜欢吗?”她固执起来,又问了一遍。

    李景允觉得好笑,轻轻摇了摇头,然后钳住她的下颔,仰头又想覆上去。

    身上这人却突然偏开了头。

    她撑在他身上的手颤了起来,极轻极缓,不过只一阵,她就将手收了回去,跪坐在他身侧,双手交叠放在腿上。

    “怎么?”怀里突然一空,他不悦地侧头。

    身边这人朝他笑了笑,温软地颔首道:“将军快回来了,您应该先去书房候着。”

    先前的旖旎气氛被这话一吹就散了个无影无踪,李景允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我爹知道我纳的人是你,指不定正想着怎么把你扔出府去,你倒是好,还替他惦记着事儿呢?”

    “正事要紧。”她将他扶起来,伸手抚了抚他背后衣裳上的褶皱,眼神平静,“妾身在这儿候着。”

    直觉告诉李景允,好像有哪里不对劲,可扫一眼殷花月,这人神色如常,姿势恭敬,也没何处不妥。

    纳闷地接过外袍穿上,他将人拉过来,又在她额上弹了弹:“爷待会儿就回来。”

    “是。”她柔声应下,万分顺从地朝他行了个礼。

    李景允一步三回头地走了,大门合上,屋子里恢复了寂静。

    软榻上的人沉默地坐着,过了许久,才长长地吐出一口气,她捏着衣袖擦了自己的唇,又将裙摆重新理好,然后起身去主院,拿先前放过去的东西。

    路过西小门的时候,花月远远看见有人在喂狗。

    旺福除了她,向来对旁人都凶恶得很,所以霜降站得很远,将馒头一点一点地抛过去,看它张口接得正好,便会笑两声。

    打量了片刻,花月朝那边走了过去。

    旺福一看见她就不理霜降了,舌头吐出来,对着她的方向直摇尾巴。

    霜降跟着看过来,见着是她,眯着眼就笑:“您可回来了,说去给将军送汤,结果一转眼就不见了人,夫人还在找您呢。”

    花月看着她,抿唇道:“我还要在东院住些日子。”

    脸上的笑容一顿,霜降看着她,眼神渐渐充满不解。

    “你不是一向最惦记夫人吗?”她道,“人都回来了,还留在东院做什么?”

    “有些事没处理完。”

    手里的馒头被揉碎,霜降垂眸看了两眼,突然道:“您去观山的时候那边就有风声传过来,说您跟三公子太过亲近,恐怕会误事。我不信,还将小采骂了一顿,说您是刀尖上活下来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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