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成,他指望我替他在父皇面前说话,要废掌事院呢。”周和珉抬了抬下巴,“他不会为难我。”

    “如此,敢问殿下可知前头情况如何了?”徐长逸忍不住道,“好好一个寿宴,闹得人心惶惶,也不知这御林军到底要做什么。”

    “还能做什么,今日本就是太子哥哥开的宴,连皇长姐也没有受邀,皇长姐不高兴得很,正巧碰见出了命案,可不得借题发挥一二。”周和珉兴高采烈地道,“御林军等会说不定就跟太子哥哥的禁军打起来了。”

    ……这么可怕的事,为什么是用这种欢欣的语气说出来的?

    花月朝正庭的方向看了一眼,微微皱眉。

    “你是不是担心李三公子?”周和珉耿直地道,“他就是个人精,太子哥哥只要无恙,那谁也动不得他,有那闲工夫,你不如跟我去看热闹。”

    听得好笑,花月回眸看他:“殿下的寿宴弄成这样,您还有心思看热闹?”

    “热闹可比寿宴有意思。”周和珉轻哼,“拉这么一大帮子人来给我说些奉承话,还不如把皇长姐和太子哥哥关在一起,让他们吵架给我听。”

    “恕小女冒犯,您这样实在不合规矩。”花月义正言辞地劝了一句。

    然后小声问他:“去哪儿看?”

    徐长逸抹了把脸,扯了扯旁边柳成和的袖子,给他递了个眼神:想法子管一管啊。

    柳成和很莫名其妙:三爷的人你都敢管,活腻了?

    这要是不管,人被五皇子拐跑了可怎么办?徐长逸很担忧,虽然五皇子年纪小,看起来也就是玩心重,未必有旁的意思,但这俩搅合到一起,怎么看也不合适吧?

    徐长逸很惆怅,还没来得及想出个主意,面前那两人已经一前一后地往正庭走了。

    “哎……”他伸了个手。

    明淑将他的手拉了回来,低声道:“韩家人跟花月不对付,眼下三爷不在,她跟着五皇子倒是最安全的。”

    “是啊,你们慌什么。”朝凤道,“那是个懂事的丫头,不会惹麻烦的。”

    倒不是麻烦不麻烦,徐长逸绝望地看向柳成和:“三爷要是问起来,你去答话。”

    “我?我还有点事。”柳成和拉过朝凤扭头就走,“回见啊。”

    徐长逸低咒了一声。

    花月是当真想去正庭看看的,五皇子不跟她说那一套正经的规矩,她也不是个好为人师的性子,跟着糊弄两句,就贴到了正庭大堂外的墙根下头。

    然后她就明白了五皇子为什么说他们能看见的都不是真的吵架。

    先前在观山上,太子和长公主为似水的事争执起来,还只是阴阳怪气指桑骂槐,眼下十丈之内无人,他俩在屋子里骂得那叫一个痛快。

    “宫女生的下贱玩意儿,别以为靠着两分功劳坐上了太子之位,就能把手指戳到我鼻子上来。”周和姬站在椅子上骂,“动我的人,你动,你动一个我动你十个!不是看上赵家小姑娘想纳去做良媛么,我告诉你,没门,明儿我就去把她剁了喂狗!”

    “我刚受了父皇的赏,心情好着呢,嗓门比不上你这挨了中宫骂的恶婆娘。”周和朔站在不远处,冷眼还击,“有骂人的功夫,不如回去守着你宫里的野男人,搞女人搞到宫外,也不怕带一身花柳病回去。”

    不知是中宫还是花柳戳着了长公主的痛脚,她的声音陡然尖锐起来,簪尖一下下地刮在地面上:“你没几天好活路了,周和朔我告诉你,你真以为你身边的人都巴着心帮你是不是?讨好五皇弟,讨好李景允,讨好朝中大臣,你以为这样就能弹劾掌事院,你做梦!今天死的是韩天永,明天死的就是李景允,你护不住他,你也护不住你自个儿!”

    心里一紧,花月屏住了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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