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他好像也不指望她开口,只自顾自地道:“有太子护着,司徒风未必会偿命,至多是下放亦或是调派出京华。”

    怀里的人扭了扭,想挣开他。

    李景允不高兴地钳住她的双手,空出另一只手来捏了她的下巴:“狐狸尾巴都露出来了,还敢跟爷龇牙,是想爷把你送去太子跟前领赏?”

    “爷真想送,那便送吧。”她看着他的眼睛,幽幽地道,“奴婢正好跟太子说说,四月初二那日公子到底去了哪里。”

    “……”神色微变,李景允眯起了眼。

    “公子与太子殿下交好,借他的大树乘凉,却背着他救长公主的人、收长公主的红封。”花月轻叹一口气,“公子好奇奴婢之事,奴婢何尝不好奇公子在做什么。”

    “你威胁我?”

    “奴婢不敢。”她摇头,双目平静地看着地上的光斑,“奴婢只想守着自己的本分,做将军府的下人,还请公子高抬贵手。”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玉石俱焚。

    李景允咬了她一口,依旧是咬在肩头上,恶狠狠的,用了贼大的力气:“在话本子里,知道太多秘密的奴才,都是会被灭口的。”

    花月吃痛,倒也没躲,只道:“那是知道太多的蠢奴才,聪明的奴才会把自己的命和秘密捆在一起,主子动手前也得好生思量一番,给个下人陪葬值当不值当。”

    他当真是拿这人没办法,本来只是想让她敞开心扉说实话,他能帮也会帮,可不知怎的说着说着就成了个要陪葬的架势。

    松开她,李景允头疼地揉了揉额角。

    一个女儿家,在什么时候会突然变得让人难以掌控,甚至拿她没有任何办法?

    御林军撤出山庄的时候,他拿这个问题去问了最懂人心的温故知。

    温故知一边牵马一边回答:“自然是她曾对一个人动过心,但后来不再心动的时候。”

    动心的女儿家最好摆布,管你说什么,只要是从你嘴里说出来的,她都会信。可一旦哪天她把心思收回去了,那这时候你就会发现,她变得十分不好糊弄,甚至聪慧得能做一国之师。

    翻身上马,温故知纳闷地回头问:“三爷,这世上还能有您拿着没办法的姑娘?”

    “没有。”李景允别开头,闷声道,“随便问问。”

    意味深长地看向远处朝这边走过来的殷花月,温故知笑了笑,也没拆穿,只朝他一摆手,扬鞭就朝前头回宫的御林军追上去。

    “公子。”花月走到他身侧道,“马车已经备好了,何时归府?”

    李景允望着那一行车马带起的灰尘,许久也没有说话。

    眼下绝不是什么儿女情长的好时候,他也不该在这上头花费心思。

    ——脑子是这么告诉他的。

    可是,心口不听话地缩成一团,闷得他难受。

    她在什么时候对他动过心思?李景允想。

    两人亲近是有的,可大多是他连哄带骗,她对他好也是有的,可身份摆在这儿,她的好也未必是那个意思。

    也许最情动的时候,是她问他喜不喜欢她?

    可那时候她的双眼里满是戒备和怀疑,没有半点害羞和期待,仿佛只是在跟他确认午膳吃什么一般,平静而冷淡。

    他回答不了,也不想回答。

    其余的时候呢?他在脑子里飞快地想了一遭,能想起来的都是自己抱她吻她的画面,而殷花月这个人,只要清醒着,就没对他主动过。

    眉间拢起,李景允颇为恼怒地道:“现在就回吧,爷去跟太子和五皇子告辞。”

    花月不知道他为什么又不高兴了,不过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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