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多有苛待啊。”

    李景允眼神恹恹,白子落下去,“啪”地一声响:“何以见得?”

    “寻常人家,侧室都自称‘妾’。公子府上这位,却称的是奴婢。”周和珉摇了摇头,“界限也太过分明。”

    “……”一语点醒,李景允朝空荡荡的门口看了一眼,微微皱眉。

    他就说哪里不对劲,这人好端端的,什么时候又开始自称奴婢了?

    心里有计较,他面上却不肯示弱,收回目光落下白子,漠然地道:“她原本就是奴婢,一时半会儿拧不过来也是寻常。”

    周和珉仔细地摆弄着棋子,似乎不在意他这狡辩。

    李景允脸色更加难看。

    花月没一会儿就回来了,重新将茶放在他的手边。他看了她一眼,端茶喝了,没再吱声。

    棋盘上风云变幻,你来我往,互不相让。

    花月站在旁边捧场地鼓掌,然后好奇地问:“殿下,您这一棋为何要自断其尾?”

    分明还有别的活路可以走。

    周和珉摆正黑子,仰头笑道:“我这么走不就赢了么?”

    赢哪儿了?花月和李景允齐齐皱眉,不解地看着棋面。

    捏住宽大的袖口,周和珉优雅地伸着双指指向连在一起的五颗黑子:“五子连珠,自然是我赢了。”

    李景允:“……”

    “公子息怒。”花月连忙倾身过来,讨好地冲他笑了笑,低声道,“殿下年岁尚小。”

    他友善地道:“你慌什么?”

    “奴婢怕爷生气。”她弯着眉梢看着他的眼睛。

    李景允好笑地问她:“你哪只眼睛看爷生气了?”

    “不生气就好。”使着吃奶的劲儿压住棋桌,花月扁了扁嘴,“那您要不将手松了,对面坐的是龙子,您这桌子掀了砸过去不合适,要惹麻烦的。”

    手背上青筋暴起,李景允掀着桌底,那叫一个气愤难平。他怀疑周和珉今日就是来气他的,更可气的是,面前这小狗子胳膊肘都拐成两圈了,愣是要护着人家。

    眼底有些委屈之意,他看着她轻声道:“分明是爷赢了。”

    “好好好,公子赢了。”花月给他作揖,“奴婢看着呢,公子棋艺无双。”

    李景允忿忿地松了手。

    花月连忙把点心给这两位端上来。

    “公子。”八斗从外头跑回来,拱手禀告,“有个柳府的下人求见。”

    柳府?李景允扫了周和珉一眼,起身去偏房接见。花月柔声请五皇子用点心,然后也跟着过去看了看。

    “三爷!”长夜一进门就给他跪下了,表情慌张,开口却又快又清楚:“我家主子在栖凤楼跟人打起来了,情况不太妙,让小的来知会三爷一声。”

    这光天化日的,还能有人在他的地盘上动他的人?李景允听笑了,拂袖就要走。

    花月下意识地拽住了他的手。

    手心一软,李景允回头,皱眉道:“爷这儿有事,你总不能碍着道。”

    “公子多带些人吧。”她压着心里的慌张,正色道,“有备无患。”

    三爷闯荡江湖,从来就不靠人多,让他带人,不是看不起他么?李景允哼笑,松开她就跨出了门。

    花月跟着出去,没走两步就被他甩在了后头。心知劝是劝不住了,她扭头,冲进主屋就将还在吃点心的五皇子拽了起来。

    “您来时带了多少护卫?”她眼神灼灼地问。

    周和珉被她吓得差点噎住,抚着心口道:“二十。”

    “恕奴婢冒昧,咱们能不能去追上公子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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