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以为你喜欢与爷亲近,没曾想同床共枕这么久了,你还是拿爷当外人。也罢,等爷进了宫,你若是遇见别的心仪之人,就让庄氏给你写个休书,改嫁去吧。”
“不是不是。”花月吓了一跳,连忙解释,“妾身不是这个意思,就是一时不习惯。”
他笑得更加苦涩,抬手挡住自己的眉眼,低低地道:“你不用说这些话来圆场面,爷心里都清楚,你是被迫来的东院,也是被迫与爷在一起的,是爷耽误了你。”
“哎,不是。”手足无措地抱着他,她急声道,“公子英武无双,就算是阴差阳错凑做的对,妾身也没有半点不情愿,先前只是被公子几句话伤了心,不敢再妄想,如今既得公子坦诚以待,又怎么会盼着改嫁。”
他一脸不相信地看着她。
花月举起手给他保证:“真的。”
李景允勉强地点头,恹恹地闭上眼。
一,二,三。
默数到第三下,身边这人果不其然地凑上来,吧唧一口亲在他的唇上。
“亲昵点好,这才像正经的妾室。”她喃喃自语。
他没忍住,侧过头去低低地笑出了声。
“公子?”身后的人疑惑地撑起脑袋来看他。
“没。”李景允轻咳一声,“爷觉得欣慰,能得这几日温存,也不枉此生。”
花月点头,满怀愧疚地继续窝在他怀里。
一夜好梦。
第二日一大早,苏妙蹦蹦跳跳地来了东院,一进门就看见小嫂子在给自家表哥更衣。
往门口一倚,她看得啧啧摇头,小嫂子的腰身真漂亮,跟那缠枝细腰瓶似的,不盈一握,可惜这好花怎么就插在她表哥这孽障头上了。
正感叹呢,就见小嫂子整理好表哥的衣襟,然后踮脚就在他唇上啄了一口。
李景允受用极了,平淡地“嗯”了一声,别开头却笑得像只得意的大尾巴狼。
苏妙:“???”
察觉到门口的目光,他转头看了过来,眼眸一眯,颇具威胁之意。
苏妙这叫一个气啊,跺脚就喊:“小嫂子!”
花月转身,见她来了,便笑道:“表小姐早,今日公子要出门,我先陪他用膳,再同您去买东西。”
苏妙跑进门,将她拉过来,分外痛心地问:“表哥是不是打你了?”
“啊?”花月茫然,“何出此言?”
“他要是没打你,你怎么对他这么好?”
哭笑不得,花月低声道:“没有,我只是……当人妾室的,对他好些不是寻常之事么?”
放别人身上是挺寻常的,可这俩——她和温故知昨儿还在打赌,赌表哥什么时候能彻底收服小嫂子,她下的注是三年,一百两,温故知下的三个月,一千两。
本以为稳赚不赔的呢,谁料这就风云突变了。
苏妙直跺脚,哄着小嫂子出去端早膳,扭头就抓了李景允的衣襟:“你使妖术了?”
李景允一巴掌就拍开了她的手,把衣襟上的褶皱一道道捋平:“大清早的别说胡话。”
委屈地捂住自己的爪子,苏妙忿忿地甩给他一张东西:“下手再重点,这东西我就不给你了。”
伸手接过,李景允扫了一眼,折了几折放进袖袋,摆手道:“算你有功,今日上街要买什么,都记爷的账。”
满脸的愤怒霎时化为了阿谀,苏妙笑眯眯地锤了锤他的胳膊:“还是表哥会疼人,祝您马到成功。”
翻脸真是比翻书还快,李景允摇头,又问她一句:“五皇子没事了?”
“禁闭刚结束,不过看圣上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