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身子微僵,沈知落抽了书来挡住脸,沉声道:“不管是谁嫁进来,都会喝那东西。”
他这一门到他是终结,命定无子,有子也夭,与其到时候痛苦,不如直接不要。
苏妙不信这个,他同她解释也只不过是徒增气恼。
面前这人听着他的话,嗤笑一声并未当真,只将身子转过去背对着他坐。
沈知落也不急,将书拿下来些,安静地看着。屋子里突然多个人,放以前他会看不进去,可现在反倒是觉得心安了,一连半月都没处置好的事务,一个时辰里也都清了个干净。
苏妙望着花窗,神色复杂地想,表哥听见她又回沈府了的消息,会不会气得不给房契了?
窗外的秋风刮得生寒,梧桐落地,再热闹的院子也有两分凄意。
李景允望着那落叶,安静地把木鱼的话听完。
然后重重地“呸”了一口。
“什么走不了,被拦着,她若是真想鱼死网破,沈知落还能与她同归于尽了去?”翻了个白眼,他冷笑,“房契别拿了,我给她改成一块地契,就选那坟山上头的,等她哪天被害死了才用得上。”
木鱼硬着头皮小声嘀咕:“小姐也不能为这点事寻死啊,况且奴婢瞧着,沈大人态度挺好。”
大魏能有几个懂事人?就沈知落那样的,还态度好呢,压根不知道心疼人的。李景允眯眼,分外不平。
木鱼站在下头,有些不知所措,旁边的温故知笑着将房契抽来给她,低声安抚:“别害怕,这位爷闹脾气呢,表妹有的东西表哥没有,想想都可怜,你别在意,回去复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