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都来气,夫人的丧期还没过呢,就想着打关系了。
李景允有点茫然,他最近很忙,哪里顾得上什么栖凤楼?
余光瞥一眼软榻上这人,发现她脸上笑意盈盈,似乎半点也不在意,只是拿这事打趣他一二。
心里有点沉,李景允突然问她:“爷若哪天迎个偏房回来,你是不是也会这么笑嘻嘻地受礼?”
莫名其妙地看他一眼,花月点头。不笑还能如何?她自己都不知道如今与他算个什么关系,哪有多余的本事在意这些。再说了,夫人丧期还长,他要迎人,也是她生完孩子之后了。
“行。”李景允点头,“那别人送你东西,你便收着吧,好歹也算人知道尊卑,懂得处事。”
说罢一拂袖,扭头就走。
霜降气得瞪眼,抓着花月的手道:“您看,奴婢早说了,前几个月就该跟着沈大人一起走,怎么就非要留在这儿受罪。”
花月无奈地看向她:“沈大人是外人,与表小姐刚有破镜重圆之意,咱们哪能跟着走?再等等吧。”
还要等到什么时候去?霜降很着急,主子这肚子眼看着要生了,等孩子生下来,主子更舍不得走了,那还不得天天被挤兑?
比起她的忧虑,花月倒显得很平静,拿出账本看了看,低声问她:“先前拿银子去置办的东西呢?”
霜降闷声答:“置办好了,都放在您的妆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