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只青色灯笼似的一本正经地道,“该自己走了。”
霜降听得这叫一个欢喜啊,摸了摸他的小脑袋,嘴里碎碎念:“赚了,这绝对是赚来的。”
哭笑不得地白她一眼,花月继续跟着往前走。
镇上平时人不多,但每到祭祀大典,总有外出远游的人回来,将街道挤得满满当当,到最后要跪下行礼的时候,都有些推搡。
一个没注意,花月被人推了一把,牵着释往的手被人卡住。释往疼得闷哼一声,花月连忙松手,急声喊:“小心孩子,这儿有孩子呢。”
周围的人实在太多,推推挤挤一个个地往后退着跪下,等花月终于能看见周围的时候,释往已经不见了。
“在那边,我去找他。”霜降一直盯着那抹青色,顺手安抚了花月,弓着身就挤开人群往那边蹿。
今日出来的小孩儿都罩着青拢子,但释往长得乖巧,比别家小孩好认多了,霜降艰难地跟人告罪借过,走到宽一点的街上,就看见释往抱着青拢里的竹篾在发呆,眼睛直愣愣地看着路边的灯笼。
“你这孩子,总喜欢看灯笼。”嗔怪一声,霜降走过去,顺手取下他看着的灯笼来,捡了木棍套上,塞进他手里,“给。”
释往最喜欢红灯笼,拿着就高兴了些,眨巴着眼看着她,歪了歪脑袋。
“想找你娘亲是吧?”霜降看了看前头那密密麻麻跪着的人,无奈地扶额,“再挤过去是不成了,咱们就在这儿等她出来吧,她惦念着你呢,想必也不会耽误太久。”
话刚落音,背后没由来地传来一阵细碎的马蹄声。
小镇上多是牛车,少见马匹,霜降一听这动静脸色就变了,将释往一抱就躲去旁边的小巷里。
一队人马从外头急匆匆地过去,马上人穿着铠甲,气势不俗。
倒吸一口凉气,霜降自言自语:“镇上怎么会来这些人。”
释往抬头看了一眼,小声道:“李将军班师回朝。”
李将军?霜降浑身一僵,低头看他:“你怎么知道?”
“方才听人说的。”释往指了指外头,“说是打了胜仗。”
又怕又急,霜降捂了他的嘴连连摇头:“小少爷,早慧是好事,可你也别什么都听,待会儿见着你娘亲,万不能在她面前说这个,知道吗?”
眼珠子转了转,释往乖巧地应:“好。”
祭祀大典结束,百姓瞧见镇上来了官兵,都纷纷赶回了家,紧闭门窗。花月提着裙子过来,见霜降找着了人,也连忙拉她回去。
“怎么了?”霜降问,“这些人来找麻烦的?”
“不是。”抱起释往回去布庄,花月关上门道,“说是来找人的。”
皮子一紧,霜降立马给门上加了两把锁。
李家军,来这儿找人,能找谁?两人相视一眼,心里都有些沉。
“也说不定只是凑巧。”花月想了想,“都这么久了,怎么会突然想起过来找人。”
“您还是小心着些吧。”霜降将她往后院推,“先去地窖里藏着,等他们走了再出来。”
花月会意,伸手就想把释往身上的青拢子取了,方便抱去地窖。结果她刚伸手,这孩子就死死捂着,眼泪汪汪地看着她道:“不取,我喜欢这个。”
这还是释往头一回拒绝她,花月很意外,不过也没强求,连拢子带人一起抱去后院。
“方才是不是吓着了?”她轻声问他,“你霜姨在哪儿找着你的?”
“街上。”释往咬着嘴唇答。
可能真是吓着了,他话都比之前少,手里攥着灯笼,攥得紧紧的。
花月打量他两眼,觉得好像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