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有介出了地窖,开门看了看外头。
其余的人都被遣走了,只剩一个影子蹲在檐下,双手抓着自己的头发,看起来很是痛苦。
花月试探地喊了一声:“温御医。”
温故知转过头来,眼里泫然有泪:“嫂夫人,你知道吗?回朝之后我就想娶黎筠过门。”
许久不见的故人,一开口说的竟然是这个,花月觉得好笑,与此同时也放了些心防,倚门问:“不是一直不敢娶么?”
“之前动荡不安,娶她是害她,如今我已有所成,回去能坐御药房的一把手,自然该娶了。”温故知垮着脸道,“只是,您今儿要是铁了心不出来见我,我也就娶不成了,三爷那性子,定会把黎筠外调,他不好,咱们都别想好了。”
说着,竟是要哭。
花月知道他是个人精,可真看着人在她眼前哭,也不像话。
“您先起来。”她道,“按照你们大梁的律例,夫妻分居两年便算和离,我如今与你们家三爷已经没关系,您喊我一声殷氏,我便去备些热茶,与您说两句话。”
温故知是个能屈能伸的,立马改口:“殷夫人。”
花月让开门示意他进去,目光扫了扫四周,问:“你可曾撞见我家孩子?”
“我来这儿就是为了让夫人您安心。”温故知道,“那位小少爷在三爷那儿呢,明日便会送回来。”
看一眼她的表情,温故知叹息:“这当真是个巧合,我当年既然会放您走,如今自然也用不着这么拐弯抹角地耍手段。”
“那是您放我走的?”花月挑眉。
温故知抹了把脸:“就算不是我放的,后续的烂摊子我也没少帮忙收拾,您就算看在这两年安稳日子的份上,今日也该卖我两分薄面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