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下葬并不是真的下葬墓地,而是将骨灰盒放入灵堂供奉。

    而灵堂的选择是就近原则,我们村子的灵堂就在那片坟地的附近。

    从殡仪馆回来后,很多人已经落座,吃最后一顿丧饭了,只有我还有村里的几个长辈跟着杜洋去了灵堂。

    刚进入灵堂的时候,里面阴森森的,琳琅满目的骨灰盒和辞世之人的照片,看得人心慌慌。

    杜洋将李姨妈的骨灰盒摆放在了其中一个空位上,再将李姨妈的照片摆上去,拿着一个蒲团磕头祭拜。

    有老人对杜洋说,你妈生前最喜欢打麻将了,要不就给她在骨灰盒旁放一副麻将。

    杜洋就拜托我买了一盒麻将,摆在了李姨妈的骨灰盒旁。等到我们祭祀完毕,灵堂的管理人,我们把他叫做守灵人,将灵堂的门关闭后,我们就离开了。

    听老人们说,只有祭日和清明的时候,才会来灵堂祭拜,其他的日子,都是在家里烧纸祭祀。

    一个下午我跟着杜洋跑前跑后的,他都看在眼里,在四下里没人的时候,他单独给了我一笔钱。

    我一开始是拒绝的,下午出殡的时候,他已经给了我一个大红包。

    杜洋说:“收着吧,一个下午够折腾你的了。你要不收,我心里过意不去。”

    我见杜洋坚持,就收下了。

    一整套丧事下来,杜洋早就已经筋疲力尽了,这三天他一个安稳觉都没有睡过,一回到家,就跟大家打了个招呼上楼睡觉去了。

    丧饭吃完,我爸妈帮着杜洋送走了不少宾客,还把搭建起来的灵堂拆了,把家里收拾得干干净净才走。

    我临走的时候,特意去房间里看了杜洋一眼。

    他睡得格外安详,眼睛红得跟水蜜桃一样,泪水把枕头给打湿了,时不时发出阵阵抽泣声,让人看了难免会有触动。

    经历了人生中的两场丧事,他整个人都沧桑了不少。我悄悄地帮他盖上了被子,就离开了。

    回到家,我妈说杜洋太可怜了,这个孩子的命不好。

    而我爸没我妈那么感性,他叮嘱我说以后出门在外一定要小心。他不求我大富大贵的,只希望我在外面的时候,一切平安就行。

    我没告诉我爸,我现在干的这一行有多危险。用鬼叔的一句话来说,常在河边走,哪能不湿鞋?如果要说我和鬼叔在用生命赚钱,这一点不为过。

    现在我们只能庆幸,在这一行里能多赚一分钱是一分钱。未来的事情谁都无法预测,说不定哪天,我们就遇上了无法解决的事情。

    人生无常,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命!如果真有那么一天,那我们只能认命!

    毕竟,生死有命,富贵在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