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亭自己喜好。

    可,这一次,辛望亭的做法让她深深的感觉到背叛。

    她可以允许丈夫有其他女人,并担负起照顾她们的责任,但在精神上,他必须只有她一个人!

    与他在同一条路上白首偕老的,只能是她一个人。

    持续几年的吵架,让两人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远,郑氏心灰意冷。

    正巧,这个时候,辛望亭一次查案,被人追杀,逃入画舫,被世交女所救,伤重之下,辛望亭把世交女接入府中,以贵客待之。

    如此数月之后,那世交女的肚腹渐渐大了,辛望亭这个时候提出纳世交女为妾。

    郑氏知道,她和他再也不是互相拥有,她变成他许多女人之一,尽管有着不可撼动的正妻之位。

    情深不寿,慧极必伤!

    两个人都不是年少的儿女,尤其是辛望亭,他有了抱负,有了主见,有了自己想要走的路。

    而她呢,还只是如当初一般的深情与天真,只能是被伤的体无完肤。

    郑氏小诸葛何等的聪明,她知道,自己的深情抹不去,两人在一起,面对面,只能是两败俱伤。

    于是,她搬去别院独居,退出辛望亭未来的路,以此来保护自己,也封存那些不堪岁月的感情。

    至于那个世交女,最终并没有成为妾室,在生孩子的时候,血崩而亡。

    只是,不知什么时候,有一股隐秘的消息流传,世交女的死,是郑氏所为。

    心高气傲的郑氏不是不知道这道消息,不过,她以为清者自清,浊者自浊,从来没想过要去澄清。

    后来四老爷慢慢长大,从未表现过愤懑,一直都很平和,更加没人在意这些。

    流言,也就慢慢的消失了。

    今日,再次被辛芷叫破。

    如果只是老夫人,一个杀将过去就是了,可还牵涉到辛夷,她自嘲一笑,

    “当时你出生的时候,我已经迁居别院,所有郑氏的人都退出辛家,跟着我一同去了别院。”

    “至于你亲娘的死,可以去问当时的产婆,服侍的下人,甚至等在外头的大夫。”

    老夫人转过身子,“如果真的要害,怎么会容许你出生呢?就算你出生,要一个孩子死,就更加的容易,又怎么会容许你活到成年,娶妻生子?”

    “害你的妻子?害你的女儿?呵呵……为何我不害你的儿子呢?”

    四老爷扑通一声跪在地上,

    “母亲,您别说了,儿子从来没有那样想过,都是儿子治家不严,才造成今日之祸。”

    “当初赵氏,儿子已经千般提醒,可奈何她就是听不进去,那个时候就想着,如果不理会她,她没人可说,也就歇了风浪。”

    “没想到,她竟然把这些事情告诉阿芷。”

    他伏倒叩首,一字一句道,

    “母亲从头到尾,对儿子的都只有关照,当年父亲让儿子娶赵氏,是母亲极力阻拦,言说不能让孩儿去报答恩情。

    这些年,三个兄长,对孩儿也是多有照顾,其实打理庶务,我很喜欢,不用勾心斗角。

    偶尔还能去乡间和那些农人谈谈天,闲来时,还能游历访友,这样的生活,是三位兄长想都不敢想的。”

    “我很感激。”

    辛望亭长叹一声,有些不敢看小儿子的脸。

    辛芷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身体仿佛是木头做的,她一点一点抬头,原来父亲真的不曾有过怨怼。甚至满满都是感激。

    她每一次和父亲交谈,只以为父亲懦弱无能,不敢对抗上头高官兄长,以及娘家显赫的嫡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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