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感叹,萧元祐则是垂着眼眸在一侧。
萧二叔父说到从前之事时,金金公主的唇紧紧抿着,肉眼可见的整个人垮了下来。
不等其他人说话,金金公主微红了眼圈,低声道,
“说来都是我没做好,当初婚礼就该在侯府办的,府里多少年没办过喜事了,也该热闹热闹了。”
说着用帕子抹了摸眼泪。
“虽说叔父们都分家别居了,可是到底侯爷这一脉还没分家,元祐,不如你们会家来住吧。”
“毕竟这里才是你的家不是?”
过了会,她又低声道,
“要是你觉得看我们不过眼,我和你的弟弟妹妹们可以搬到别院去住的。”
辛夷在心中不断冷笑,话本子里这样的白莲花不要太多,她以为别人不知道这是以退为进么?
搬到别院去?好让那些御史言官来弹劾五哥是么?
她冷眼看着金金公主一番戏台子上唱戏办的做派。
不仅仅是萧元祐夫妇没理会金金公主,就是二房三房也没人理,大家都仿佛锯嘴葫芦一般,闭口不谈。
就是刚刚絮絮叨叨的萧二叔,这会也是摆弄起了身上的玉带,这个宝石摸摸,那个结扣紧一紧。
没人理会,金金公主竟也是不觉得尴尬,孜孜不倦地道,
“府里的香雪楼已经打扫干净,厨下也备了食材,晚间你们就留在这里用饭,住一晚再说吧。”
“你父亲暂时没过来,不如你们先去香雪楼看看,短缺什么同我说,好及时给你们补齐?”
香雪楼是从前老大人用过的院子,年幼时,萧元祐也在里面住过一些时日。
“元祐的事情不用你管。”这时,萧侯从外面大踏步走了进来。
金金公主见萧侯进来,当即做鹌鹑状,缩在一边,呐呐不敢言。
“我一直就同你说过,元祐的事情不需要你管,你不仅不听,还打着我的名义上辛家,更是告状道宫里,你这是将我的话当做耳边风么?”
萧侯的面色黑沉,不管不顾的当着全家人的面训斥起金金公主。
金金公主连忙道,“是,萧郎说的是,是妾身僭越了,只是元祐到底是萧郎的长子,本该住在府里的呀。”
“我当初同你说过什么?你都忘记了么?元祐的事情你不需要插手,你看顾好你的孩子即可,总而言之,这是我最后一次提醒你,你可记住了?”
萧侯一点情面都没给金金公主留,声声冷彻入股。
金金公主面皮紫涨,还是柔顺称是。
京城但凡有点年纪的人都知道当年萧侯和泰安侯夫人和离的事,导火索就是金金公主。
按理说,萧侯不顾老大人的反对,将金金公主迎进门,想来应该是喜欢的。
如果说是喜欢的人,怎么可能如此的训斥?
徐氏那么不靠谱,可辛季春也没怎么训斥她啊,顶多是两个人关在屋里,辛季春好好的和她讲道理。
可反观金金公主和萧侯,这样的相处模式实在是怪异。
萧侯来了,就带着辛夷和萧元祐去了祠堂,上香点灯,磕头跪拜,最后又将辛夷的名字添加到族谱里,如此,婚礼算是完全完成,辛夷就算正式是萧家妇了。
跪在祖宗牌位前,萧侯开怀道,
“列祖列宗知道你如此出息,想来也是开心的,至于你祖父,更是能在九泉之下名目了。”
“说起来,这些年多亏了陛下,你才如此的成才,也不枉当初你祖父舍命将他推上至高之位。”
“哎,你以后可要好好报答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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