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选择投胎到哪个父母的身边。

    所以,我从来不怨老四,他难道就不无辜吗?有堂堂嫡子不做,要去做庶子?”

    辛望亭低头看着光可鉴人的地板,心中难过,低声道,

    “是,为了这份恩情,是我自私了,明知赵氏不好,还留着,让老四受了这份委屈。”

    “报恩有很多种法子,你解决的好,赵家那么多儿郎,总有个有用的,到时候帮扶一下就是了。”

    “赵家那里,我会去说明的,你回家就打打杀杀的,外人知道也不好。”

    老夫人冷笑一声,拍案而起,

    “用不着,该是怎么样就是怎么样,就是我打杀了赵氏,赵家又能如何?我倒要看看,赵家的人不自量力到何种地步。”

    “你应该知道,微微不是什么孤魂野鬼,里头到底怎么回事,你是一清二楚的。孙女儿如此被人糟践,你叫我如何的安心?”

    辛望亭看着发怒,鲜活的真真切切的老夫人,眼眶发热,抬眼,就见老夫人站在那里冷眼旁观,唇边挂着一丝讥嘲般的冷笑。

    他压下纷乱的心绪,别过脸去,片刻后,回过头,柔声对老夫人说道,

    “阿妗,是我对不起你……”

    “你不只是对不起我,你还对不起家里的孩子。”

    老夫人愤怒地打断了他的话,仿佛情绪被勾了出来,老夫人在他面前走来走去。

    “我真是后悔!怎么会相信你,真是后悔,如今弄成这样,我真是……”

    她怒极转悲,声音忽然梗着,眼泪竟扑簌簌的从眼眶里落了下来。

    辛望亭怔住了!

    两人从初见,到情热,到决裂,大半日子,夫妇不睦,在他的记忆里,哪怕夫妇间起了正值,不论对错,阿妗都是理智的,淡然的,何曾与自己面前掉过一滴眼泪。

    就是当年迁居别院,也只是派人和他说了一声。

    辛望亭望着她带泪的脸庞,已经不复年轻时的娇艳,心底里,慢慢泛起一阵久违了的难言情绪,似乎有什么在翻涌。

    “阿妗……”

    他轻轻叫着老妻的名字,抬臂,手握着她的肩膀,轻轻一带,要将她拥入怀里。

    结果却是遭到狠狠的一推,这一推,将辛望亭推翻在地。

    老夫人站了起来,快速的后退几步,到了门边。

    “辛望亭,你给我听着,我回来不是为了和你和好,只是因为微微这个孩子太可怜了,我不管你对赵家如何说,我也不管什么大局,什么家族声望。”

    “赵氏如今已经死了,她该死,至于她幕后之人,除了明玉玨,定然还有其他人。”

    在回城的时候,老夫人就见过了萧元祐,虽然诧异这样一个被人说冷漠的京中明珠竟然如此的热心。

    但是萧元祐说过,自从上次阿宴设计了明玉玨后,明玉玨的一举一动就都在监视中。

    后面更是被衙门借着快要过年的由头,把职务都给停了,如今只蜗居在府里不出头。

    所以,说是明玉玨指使的赵春花,也不尽然,这里头定然还有一个更加隐秘的人。

    她今夜不仅审问了赵春花,也审问了那个司茶丫鬟,更加肯定,除了明玉玨,还有另外一拨人在对微微,或者说辛家下手!

    萧元祐说他会继续监视明玉玨,也不会放弃司茶丫鬟这一条线索。

    辛望亭看着妻子抽出帕子擦眼泪,慢慢的走上前去,抢过她手中的帕子帮她擦拭起来。

    老夫人挣扎了几下,没挣脱开,于是也就不动弹了。

    辛望亭擦完眼泪,顺手把帕子往怀里一放,看着老妻,认真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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