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这一生,总要做一件傻事,才算是完美。”
辛夷抬手捂着胸口,心跳的厉害,有些不受自己的控制了。
她好不容易从震惊中回过魂来,结结巴巴道,
“这……这也太突然了呀!不能缓一缓么?而且,你是知道我……而且,咱们,咱们这样不是挺好吗?”
“哪里好了?”萧元祐眼神落寞清冷,眼睑轻颤,眼里的悲伤都快要溢出来了。
这样的萧元祐是辛夷从未见过的,她那刚刚跳动的厉害的心,仿佛要停止跳动般,疼的厉害。
“五哥……”
“陛下,此事万万不可!”国师握着扇柄,坚定的反对。
辛夷把目光移到国师那里,这个国师真古怪。
国师感受到有人在看他,抬眸,与辛夷的双眼对上,这种干净的眼神,在他年轻的时候,也曾看到过。
他有片刻的失神,摇摇头,转而看向皇帝,希望他收回成命!
萧元祐牵着辛夷的手,缓缓地走到国师面前,
“刚刚国师说昨夜夜观天相这才看到帝星边上有杀星显现,又从今日我要与微微提亲推断我们在一起就会妨碍陛下。”
“国师,人生在世,是因为他知廉耻,可显然,国师是不知道的。”
他眼睛直视国师,不给他一丝一毫的躲避,“国师只因为一个杀星就要斩断情缘,法海都没你可恶,更何况,国师昨夜真的观星了吗?”
他的嘴角微翘,满脸嘲讽,“据我所知,国师昨日出城去见故友,并且与故友把酒言欢,直至天明。国师观的是酒中星吗?那可是真的厉害了,怪不得能做国师。”
他慢条斯理地牵着辛夷的手走到桌案边,随手挑了只酒盏,眼神微凉,意有所指。
边上众人见他面色冰冷,皆没有出声,一时惊,一时怕。
毕竟萧元祐的性子一直都很好,除了母的,都不会抗拒人家的接近,简直要让人忘记他小时候做过的事情了。
国师被萧元祐质问的面色铁青,羽扇也摇不下去了,见萧元祐脸色阴沉下来,手中还拿这个酒盏,想到刚刚他发的誓言,真是怕他在摔盏发誓。
萧元祐成年以来第一次如此的暴躁,恨不能打破对方的头。
他知道背后有多少流言攻击他,甚至于他不行的流言传得满天飞时,他也没想过澄清。
清者自清,浊者自浊,闺帷之事,无须与旁人细说,只要他的妻子知道就好。
他可以面对旁人对他的恶言相向,却不能容旁人说她半分不好。
微微已然退过一次亲,不管理由是什么,错处是哪方,这种事,总是女孩吃亏。
如果今日再让国师得逞,谁知道会被说的如何不堪?
微微这辈子,大概就完了!
说一次亲,退一次,还妨碍到陛下的安危,就算不是辛夷的错,疑心生暗鬼,也会被说成辛夷的错。
更不要说辛家作为大家族,总是会有这样那样的仇家。
他的微微世上第一好,要是有人敢反驳,那就是对方眼瞎加智障。
哪怕微微最终拒绝他,不和他在一起,他也无法说出任何一句她的不是。
萧元祐没有给国师钻空子的机会,毫不留情道,“国师,还请下定论的时候,找一个能说服别人的理由,而不是空口白话,就算你是国师,再厉害,也不能凭空臆测。”
“更何况,棒打鸳鸯的事情,还是少做的好,小心反噬到自身。”
皇帝陛下脸色铁青,身姿犹如挂在屋檐下的冰凌般,僵硬着,他眼神隐晦的看向国师,良久,这才沉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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