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翰越见徐思沐有所让步,深谙心理战术的他点头,同样让步。

    “可以,你要放一碗水在中间,都没问题。”

    徐思沐从周翰越的温热怀抱中挣脱了出来,长长的呼出了一口气,总算是从燥热的泥淖中挣脱出来,再度活了过来。

    她把篮子里面的玩偶又一个一个全都捡了出来,好似是三八线一样,在双人床正中间排列了一排。

    从上到下,一个接着一个,还怕歪了,跳下床来去看一眼长度。

    周翰越不由得笑出声,“用不用给你那一把尺子比一比长度?”

    “这倒不用,”徐思沐说,“差不多就行了。”

    周翰越看着徐思沐的这些玩偶,眼神有些闪烁,拿起来玩偶看了一眼,他忽然想起来在徐家别墅里徐思沐的小房间,那张狭窄的单人床旁边,也是放着一排旧的玩偶,当时徐思沐说都是徐清雅玩儿的不要了给她的。

    问及原因,她说是恋旧。

    可是周翰越却是知道,并非如此。

    这就是一个人的心理,因果效应。

    因为在儿时,给的玩偶都是旧的,所以在自己有了经济能力后,就会买很多新的玩偶犒劳自己,用物质来填补自己儿时爱的缺失。

    两人人各在一边,笔挺的躺着天花板。

    兴许是因为夜深人静,同床共枕的时候更加容易激发内心的一种倾诉愿望,徐思沐说:“其实陆清不是我亲妈,你在安岭见到的我小姨,才是我的亲生妈妈。”

    “嗯。”

    周翰越说了一声,以示自己在听。

    “其实本也没什么好说的,我其实不信命,但是生在谁家,谁是父母却是注定不能改变的,”徐思沐说,“我只庆幸,能让我早早些时候,心灰意冷的时候就知道了真相。”

    “你怎么发现的?”

    “就是怀疑啊,”徐思沐说,“人在逼至绝境,脑子里是会有很多种不同的念头和想法的,其中有一个想法就是我想要看看我到底是不是陆清的女儿,然后我就去验了,不是。”

    “那你怎么知道楚芳是你的亲生妈妈?”

    “我有眼睛,会看,”徐思沐说,“我能看得出来她对我的好,对我的不舍,然后我就偷了她的头发做了亲子鉴定。”

    这次,徐思沐许久都没有听见周翰越开口,转头看了他一眼。

    他似是已经睡着了。

    呼吸均匀绵长。

    只是眼底还有点阴影。

    这些天,他也没有休息好吧。

    还要因为月底的婚礼做准备,而把工作提前往前赶。

    徐思沐将周翰越身上的被子帮他向上拉了拉,也睡了。

    同床共枕的生活,正式开始。

    徐思沐第二天早上醒来的时候,发现她是在男人怀中的。

    她睁开眼睛,眨巴了两下,就吃惊的向后退。

    “你你你……”

    徐思沐用一根手指在周翰越的胸口支撑着,向后挪动了一厘米,“你肯定是趁着我睡着的时候,把我给故意搂到你的怀里的!”

    周翰越已经起了身,就朝着洗手间走去。

    “想想你自己的黑历史吧。”

    徐思沐:“……”

    黑历史……

    是的。

    以前,但凡是和周翰越同房的时候,甚至是两张床的时候,她都还会“梦游”到他的床上去!

    就别提现在是同床了。

    徐思沐跟着周翰越来到洗手间,看他站在洗手台前面刷牙,“那个……那我承认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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