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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件事还不是你惹出来的!”盛父怒道。

    “就算没我惹的事!你以为生在盛家,星泽就能平安过一生吗?这些年俞司楼在他身边,帮他挡了多少危险!他身上一半的伤都是为了星泽!你不要忘恩负义!”

    盛父坐在沙发上,冷峻的脸上罕见地露出冷笑:“承光,这就气急败坏了?是不是无能为力?你不愿意接管盛家的事,这些年你根本不在盛家权利中心,你现在大吼大叫有什么用?我从小就教你,要想不被人拿捏威胁,你就要做掌管别人的那个人!”

    盛承光被这话一堵,顿时有些说不出话来。

    握紧了拳头,他二十岁还没有收心,盛家的一切在爷爷和爸爸手中,他没有权利干涉。

    “你也该好好想想你往后的人生了。”盛父严厉地说,“人有旦夕祸福,你这个样子,万一我出了什么事,你怎么护着你弟弟?”

    盛父走出去,看见站在厅外的俞司楼,也只是淡淡看一眼便离开,没有任何歉意。

    片刻后,盛承光也走出来,拍了拍他的肩膀,苦涩道:“我会想办法,放心。”

    “大少,不要太为难,司南能活到现在,每一天都是赚来的。”

    “我盛承光答应的事情,决不食言,走,陪我喝两杯!”

    他习惯了,心情不好就喝两杯。

    两人到酒吧,喝到深夜才让司机送回来。

    俞司楼酒量好,没怎么醉,回到盛家发现盛星泽还没睡,坐在琴房里弹钢琴。

    他走到琴房门口站着,因为带着酒气,不敢走进去。

    盛星泽刚好弹完一曲,抬头看着他。

    他还不知道俞司南的事情,因此和平常一样说:“你又跟大哥去喝酒了吗?今天我也想喝点儿。”

    “二少还不到喝酒的年纪。”俞司楼说。

    盛星泽不勉强他拿酒,只是依旧苦恼:“我曾经以为我想要什么爸爸妈妈都会给我,今天才知道不是。”

    “发生什么事了?”

    “爷爷告诉我,我有个未婚妻,叫林繁。”他指了一下放在钢琴上的照片。

    俞司楼不由自主走过去,拿起照片来看。

    照片上的女孩子有着令人窒息的美貌,那还是普通的证件照,一头乌黑的长发别在耳朵后面,肌肤胜雪,眸如点漆,嫣红的唇瓣努力挤出一丝笑容。

    难以想象要是她站在面前,会是个什么样的小仙女。

    “她好美。”也许是半醉,俞司楼脱口而出。

    “是挺漂亮,但我不喜欢。”盛星泽的手指一下一下点着琴键,却不按下去。

    指甲盖和琴键碰撞成细细的声音,钻入俞司楼耳朵里。

    这位从小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尊贵少爷,这么多年俞司楼第一次看见他发愁。

    “司楼,这是爷爷订下的婚约,爷爷一向说一不二,连爸爸都不能违背他的意思,你说我要怎么才能解除这桩婚约?”

    盛家老爷子年轻时也是叱咤风云的人物,这两年身体不太好才退居二线,但他还是一家之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