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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繁,以后不管去哪里,都要跟我说一声,我们不是说好了,无论如何都要让对方幸福吗?我要是找不到你,怎么让你幸福啊?”林繁还是毫无表情,近乎于麻木地听着。
焦小唐的内心又被揪紧了,惶惶不安,仿佛有无数双手在撕扯着她的心脏。
“你哭什么?”林繁忽然问,她双眼上缠着纱布,完全看不见,而他也不过是眼中有泪光,她怎么知道?
“谁说我哭了?”他好笑地说。
林繁轻描淡写又笃定地说:“你无法欺骗神。”
焦小唐又诧异,又难过,终于还是忍不住,轻轻抓住她缠着纱布的手,“小繁,你怎么了?”
“我没怎么呀。”她的声音沙哑得仿佛含着一把沙子,还透着虚弱无力之感,可是听起来却仿佛有强大的力量在背后涌动。
焦小唐的额头小心翼翼抵在她手背上,泪水落在床单上。
“我,我就是担心你……你知道我从小就没出息,有点儿什么事就爱哭,常常被人笑话。”
“不用担心,我没事。”林繁动了动手指,虽然剧痛,但还是触了一下他的脸,给他些许安慰。
“嗯,你说没事就好了,慢慢修养,有好多话还是等你康复一些再说。”
“嗯。”
焦小唐给她拉了拉被子,她现在不能吃东西,只能靠营养针维持生命,所以他也没准备什么吃的给她,只留下来一直陪着他。
林繁养伤的一段时间里,他几乎寸步不离,看着她身上的伤一点一点好起来才放心。
这期间贝爷爷也来过好几次,但问林繁怎么活下来的,她却一个字都不肯说。
她自从回来之后,变得比以前沉默许多,大家只当她是嗓子受伤,不愿意多说,只有焦小唐敏锐地察觉到她的变化。
过了两个多月,她才算是康复了,身上的纱布全都拆掉,受伤的地方还剩下几个淡淡的印子,恢复良好。
除了眼睛,一直蒙着纱布,没有要好的意思。
但是,虽然眼睛看不见,却一点儿都不影响她行动,她像是习以为常了,根本不用眼睛去看,一切和正常人无异。
伤好后她开始正常进食,慢慢恢复锻炼,看不出和以前有什么区别。
贝爷爷又亲自下来,看了看她的状态,满意地点头:“看来,你果然是千千万万人中,最幸运的那一个。”
林繁隔着纱布,看向他的方向,说道:“可惜伤成这样,不知道多久才能康复。”
“这都是小事。”贝爷爷看着她,“你真的不肯说,那一个月里你是怎么活下来的吗?”
林繁弯起唇角,只是一个淡淡的弧度,毫无笑容的痕迹,些许冰凉。
“那个过程,您还是不知道的好。”
贝爷爷若有所觉,不再强求她,说:“也罢。”
“臭小子,不准碰我的电脑!”符飞大吼一声。
容谅已经抱着他的平板跑出来,点着上面的视频,一下子有熟悉的歌声传来。
“全世界的风景在我眼前,
惟独你是遥不可及。
到你身边是多远的距离?
就像和时间为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