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冷水激死的,干渠里经常死的那些人还不都是会游泳的?……”

    这个会议校长足足说了半个多小时,散会后校长规定:以后中午进校后不准再出校门一步,谁敢违反规定就惩罚谁。

    自此之后,智明和杨凌等人便很少再去北干渠洗澡。因为校长说了,放学和上学的时间段他会经常路过北干渠,要是再让他捉到,定不轻饶。

    在花田直高校外的十字路口不远处有个小卖部和一个小药房。小卖部的门外种着成排的法国梧桐,法国梧桐上的果序挂满了梧桐树,地上、树上入目都是。小卖部的对面是一个红砖厕所,花田直高的学生喜欢舍近求远来这里上厕所,因为走出校门的感觉很爽,那代表着自由。浅浅每天很少喝水,所以她很少上厕所。

    杨凌和智明等男生依旧会从校外的法国梧桐树下捡树上掉落的果序,然后浸满了柴油在教室里做火球玩,他们的这种做法估计是当代八零后的不为人知的独创,智明起初在教室里点纸是为了祭奠父亲,后来从点纸到点火球已经升级到了疯狂的火祭,浅浅起初能理解他因为失去父亲的异常表现,但到了后来她认为他们太过分太疯狂。

    在年少的时候,

    我们做过太多疯狂的事情,

    辍学、早恋、喝酒、抽烟、甚至还屡次砸了班主任的窗户,

    我们无知者无惧又无畏

    直到有一天

    其中的一个同伴失去了至亲

    我们陪他一起痛苦,一块火祭亲人

    那个年代的疯狂

    那个年代做下的一切

    是我们的特写,是我们独一无二的人生。

    ——王浅浅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