氏,“这十年里我从来没有怀疑过何叙的死因,直到今日,我才知道原来何叙之所以会突然惨死,乃是因为就在我向刘家提亲之时,沈家也有了向刘家提亲的意向!刘氏为了嫁进沈家,让其弟刘普骗了何叙上山,然后将他推下了山崖!
“她就是杀了何叙以破壁之身嫁入的沈家!”
“不!不是!”
刘氏凄厉地叫起来,她紧紧地抓住身旁的桌椅,整个人如疯狂般抖瑟着:“我没有杀他!你血口喷人!你们都是来害我的!你们都在嫉妒我!——太太!你不要相信他!我是清白的,我根本不认识他!”
沈夫人瞪着她,额上青筋都已经冒了出来。
沈宦喃喃道:“九月初三?是的,没错。我记得是正是九月初三提的亲,而在那之前不久,父亲曾经问我的意思!我说想看看她的人,于是母亲把她请到了府里,我在屏风后看见她……后来我就同意了!这么说,她真的在嫁给我之前,已经有了别的男人?”
他睁大眼看向刘氏,脸上的懵然逐渐变成了震惊!
“三叔要是不信,我这里还有证人!”沈雁又击了击双掌:“带秋葵!”
秋葵走进来,刘氏就再也无法控制自己了,她嘶叫着冲过去,被沈宦伸出的一脚又踹回了桌下。
一个男人怎么可能会接受自己的妻子不贞洁?还不等沈葵把话交待完,沈宦便已往她扑过去,掐住她的脖子:“我想起来了!成亲那夜我喝得酩酊大醉,发生了什么我根本不记得!翌日早上你却抽出了元帕来,我也没曾在意!原来我竟然被你骗了,被你骗了!”
刘氏惊叫着挣扎,旁边无一人上去劝解。
沈雁笑起来。
但眼下就让刘氏死了也未免太便宜她。
她站起来,走过去,扯扯沈宓的手臂。“父亲快去阻止三叔吧,三叔被愚弄已经够可怜了,要是再背负个杀妻的罪名,那可太不值了。”
沈宦虽然也不是什么好鸟,前世明知道刘氏作恶多端也不曾对她有所改变,前阵子也明知道刘氏害了沈宓又图华氏的财产,他也不曾对她如何。还连登门来道个歉都不曾。见过这般会装糊涂的,却没见过这般把人都当傻子的!但是这会儿到底还是先处置刘氏要紧。
沈宓本待冷眼旁观,听沈雁这么说。又还是觑着葛舟,挥了挥手。
沈宦被葛舟他们拖开来。
“你拉我做什么?她原来根本不是什么温柔端慧的淑女,而是个水性杨花的荡妇!亏我这么些年尊她敬她,连个通房都没有。她原来就是这样坑骗我的!你让我杀了她!”
沈宦失声大叫,双眼里透着血丝。整个人往前倾着,似乎准备随时往她扑过去。
很显然对于他来说,刘氏失贞比起坑害兄嫂这件事来,事情严重得多了!
沈雁抽了抽嘴角。跟黄嬷嬷道:“先请何老伯他们下去用茶。”
然后走到刘氏面前,说道:“我可以想像出当年,你在得知沈家有意娶你为媳的消息后是多么的激动。这股激动甚至于驱使你背信弃义杀害了青梅竹马的恋人,你以为自己的弟弟是最靠得住的人。而你却没想到,刘普在婚后,却把这件事告诉给了庞氏。
“而贪婪的庞氏则以此为把柄要挟着你,趁着刘普欠债被押,转头逼你拿出两万两银子的赎金。
“这秘密要是传到了沈家,你就是给沈家生下再多子嗣也是被休的命。你当然要想办法满足庞氏的要求。可你嫁妆本就不多,这些年倒贴娘家去了不少,府里的月例又只够花销,哪来的银去赎刘普?于是你就瞄中了伍姨娘——哦,对了,四房的人怎么没来?四叔呢?”
她目光往门口一扫,胭脂便就朗声道:“四爷已经回来了,奴婢这就派人去请。”
“不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