筹帏幄的本事!”

    郭云泽俯首:“这正是陛下的眼光,也是我大周的福气!”

    “嗯!”皇帝放下舆图,高兴地踱起圈来。

    “近日朕也在思考东辽国战事,这乌云是老蒙古王年纪最小的弟弟,格尔泰与巴特尔兵强马壮,要合伙吞掉乌云简直不要太容易。可当乌云联合了老蒙古王王帐对付他们,那么胜算便又大大增加。此次他们大乱,兴许是我大周一个极好的契机。

    “爱卿与沈子砚,可真是朕的福星啊!”

    皇帝回身站定,难掩兴奋地说。

    郭云泽微笑着,说道:“陛下的福星应是沈宓,老臣可当不起这二字。”

    皇帝望着他,笑了笑,倒是也没曾说什么。

    郭云泽告退出宫。

    皇帝喝完那杯雀舌,又说道:“传沈宓。”

    沈宓正在礼部忙得不亦乐乎,听说皇帝传召,也只得暂且撇下手头事务,匆匆到了御书房。一见皇帝笑微微地看向他,并不如平日那般满脸的忧国忧民,不由心头微凛,提起几分戒备来,行了礼之后便眼观鼻鼻观心站着,并不曾冒动。

    皇帝微笑道:“不知道子砚对东辽国如今局势有何看法?”

    沈宓闻言抬头,默然片刻,说道:“微臣不懂军务,不敢擅议。”

    皇帝漫声道:“你在内阁的事朕已经知道了,朕许你说。”

    沈宓愕了半晌,才不得已说道:“宜以静制动。”

    皇帝沉吟未语,眼望着桌上的朱笔,而后道:“倘若朕要以动制动呢?”

    沈宓微顿,抬起头来,“皇上的意思,莫非是要对东辽动兵?”

    “难道不应该么?”

    皇帝望着他,走下丹墀,说道:“照你的分析,只要等乌云与老蒙古王联手灭了巴特尔与格尔泰,乌云与老蒙古王必有一场对决,假若我军瞅准这个时机发兵突袭,岂非可以将之全数剿灭,从此西北辽东一带便将太平无事?”

    沈宓沉默未语。

    皇帝与内阁的矛盾他早就知道,可是这种矛盾是必然的,哪朝哪代的元老功勋在二世祖皇帝面前能够完全谨守君臣之仪?开明的君主会不失原则的敬重谦让,如今内阁元老们虽则有些傲慢,却并不曾威胁到皇威,他们甚至连立储之争都不曾参与,皇帝就是让让又有什么大不了?

    如今他想要对东辽动兵,很显然是在跟内阁赌气,替自己挣份军功,在元老们面前夺回几分威严。

    这想法不错,但若要赔上才刚刚稳定下来的社稷则就十分不明智了。

    他凝眉道:“皇上的想法自有道理,可是一场战争牵涉到许多方面,我朝前后经历着近三十年的动荡和战争,山河早已千疮百孔,眼下再值休养生息期间,若再主动掀起一场战争,从兵力与物力以及财力上来说都不堪重负。

    “其次东辽众部落皆骁勇擅战,我朝既缺兵又缺马,短期应敌尚可,若是要主动袭击,恐怕得不偿失。而最重要的一点是,关外风土人情皆与中原迥异,也并不止东辽一个国家而已,一个人的胳膊再长也总有限度,即使消灭了蒙古人,我们管治不得法,迟早也还是会有别的部落会来侵占。

    “如此看来,眼下我朝并不宜主动对东辽用兵,想要剿灭他们,更是不切实际。”

    殿里随着他的话止而安静下来。

    皇帝负手踱着步,香炉里有烟在缭绕,香氛仍是淡淡的。

    半晌,皇帝在帘栊下止了步,说道:“看来子砚不但学问好,胸中韬略更是让人叹服。”

    沈宓垂首。

    皇帝又道:“且回去忙罢。朕会让人照你的意思拟旨去西北,着魏国公好生行事。”

    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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