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上次他没有搭理她的游说,这次也未必会理会她。

    何况她也不甘心再去主动寻他,凭什么她要去看他的臭脸?

    再者,她又拿什么去说服他呢?

    她在书房里琢磨了半日,正有些昏昏欲睡,福娘却进来了:“姑娘,顾家小世子来了。”

    沈雁怔了怔,这才想起早上他去了东山。

    于是起身到了前院,顾颂坐天井小庭院里,桌上摆着两个纸包。

    “真给我带吃的了?”她腾一下跳在他前面,嘿嘿道。

    顾颂吓了一跳,睨了她一眼,把纸包挪过来,说道:“稷叔带我山下找的烧鸡铺,他最会挑吃的,味道应该不错。”

    “韩稷?”沈雁顿了下,“他也去了?”

    顾颂嗯了声,嗯完又想起他们俩有过节,生怕她不要,连忙又说道:“还有楚王和董慢他们都去了。”

    还有楚王?沈雁在石凳上坐下。这可有趣了。

    这么说来上回在永福宫外楚王果然不是无故出现的,而照他们如今这关系,莫非韩稷是已经跟他勾搭上了?既是如此,他们不忙着计划怎么在朝中发展势力,又找顾颂他们游山玩水做什么?

    楚王也好郑王也好,在如今的勋贵大老们眼里就是一个晚辈,他们纵然不管束自家子弟与皇子往来,也断不会加入到这股漩涡里去,楚王跟他们游玩的目的,应该并非是拉拢勋贵。

    而且说实话,他与郑王如今虽在较劲,但并没演变到逼宫或政变的地步,这种情况下,勋贵们的用途不大,有一个未来有可能执掌中军营的韩稷,对楚王来说已足够了。

    他应该拢络的是文官才对,比如内阁什么的,当然,元老们前世没有卷入这纷争里,这世也不会的,而他们也并不需要走这样的道路。至于立储,到时候只要按规矩来就是了。

    那么,难道楚王这趟游春真是闲的?

    她看着顾颂,问他道:“楚王为什么忽然要去游春?”

    顾颂显然根本没想到这个问题,但是沈雁的神色使他感觉到她或许察觉到了点什么异样,于是他想了想,说道:“是稷叔跟楚王去辅国公府串门,然后刚好得知薛亭新得了匹好马,稷叔便提议去郊外跑马,大家就一起去了。”

    沈雁手指在纸包上画着圈圈,面色愈发沉凝起来。

    眼下京城四处都是学子,出个街只能牵着马步行,许多人家都会选择关门闭户少出门凑热闹,尤其楚王身份又这么特殊,她才不相信他们会在这个时候无缘无故去薛家串门。更不用说什么“刚好得知”薛亭得了好马了。

    难道真是为了拢络勋贵?

    想到这里,她再问道:“你们就这么去跑了趟马,没有说别的什么?”

    “朝堂上的事一句也没说。”顾颂凝眉道:“只楚王说了句过几日他请大家到王府赏花,然后董慢便说他之后再请大家去游湖什么的,楚王就说索性大家轮流作东好了,于是我就邀请他们下个月到我家来作客。”

    他紧接着又问:“有什么问题么?”

    沈雁望着他,摇摇头。

    一切看上去都天衣无缝,她也说不上有什么问题。

    可是正因为太正常,再联系起她先前所想的那些异常,于是还是让人觉得不大对劲。

    顾颂坐了会儿就走了,沈雁也进了书房。

    楚王与韩稷他们在街口道了别,则直接去了永和宫。

    淑妃在榻上闭目养神,见到他来不由微笑:“看你春风满面的,今儿是有什么好事?”

    楚王笑了笑,顺势在榻下绣墩儿上坐下来,勾住袖子往旁边香炉里焚了片香,才略微地抬起头来,说道:“我到今日才知道,韩稷竟是个博才多学-->>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