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心安理得将棋子投进棋罐:“你不是说好男不跟女斗吗?又是你说身为男人要让让女人的。你要是反悔,那就连男人都做不成了,是小人。”

    韩稷咬了咬牙,把几乎吐出来的血咽回肚里。

    片刻只听杯盘交碰之声,就连月洞门外侯着的下人们也不觉地走远了些。他们小世子不在,等会儿连压场的人都没有,他们还是逃远些比较安全。

    韩稷咽了两口茶,总算是呼吸畅了,瞪了眼对面的她,掉头去望墙头的夹竹竹:“东辽的战事你怎么看?”说完他又冷哼着撇过头来,“像你这么无耻卑鄙的人,当然是不会关注这些军国大事的。”

    沈雁放下茶杯,答得十分自然:“怎么,顾世子没跟你说么?”

    韩稷闻言瞳孔骤缩,面上神情也有了些微变化,他打量她片刻,才缓缓道:“莫非那个人真是你?”

    沈雁摊手:“要不然你以为呢?”

    从她一进门见到他在座时起,她就已经猜到了他的来意,她费那么多口舌说服顾至诚,然后借他的口去告知魏国公府,当然就是为了等他上门,现如今他果然乖乖地来了,而且还主动制造时机跟她说起这事,她还有什么理由回避?

    韩稷目光变得深邃起来。

    他侧转身子望着院墙,呼起气来。虽然早就已经猜到是她,可等到她亲口承认时那种感觉又够窝囊的,不只是因为他接二连三地输在她手里,更因为他居然一直没有把她放在眼里!

    他居然犯了这么大的错误,假如她不是因为反对郑王,那就很可能成为他的敌人,拥有这么样一个敌人,哪怕她有可能跟他并没有直接利益冲突,可是什么都落在她的眼里,让她了如指掌获知他的一切,也是件很可怕的事吧?

    他深深地望了她片刻,说道:“你为什么会猜得这么透?”

    沈雁笑了下,“当一个人有特定目的的时候。肯定会对她所关注的事物暗中研究起来的。你不也是这样吗?我跟你说过,我不希望郑王当太子,而你为了得到世子之位已经归附了楚王,很显然从某个角度来说,我们是可以暗中合起来达成目的的。”

    韩稷咬咬后牙。望着她:“你怎么肯定我一定会答应你?”

    “你来了,就说明一切。”沈雁瞟着他,“我若猜得不错,你现在一定已经得到了西北的回信,信上肯定也已经告知了你皇上跟令尊下过密旨的事。要不然你完全不必理会我。我又不是傻子,你会在这个时候来找我。可见你是不排斥跟我谈谈这件事的。”

    韩稷脸色又开始转黑。

    一个难缠的丫头已经让人头疼,一个难缠同时又不太蠢的丫头显然更让人想要掐死她。

    “你真不是个妖精?”他斜瞪着她。

    沈雁睁大眼,坐起来:“你怎么知道?不过你这么一提醒我,我还真想挖出你的肝肺来看看了。”她狞笑着伸了伸爪子,探过去。

    韩稷一折扇敲掉这爪子。然后转头望着远处,姿态倒是渐渐慵懒而随意起来:“你有那么恨我么?”

    “总之不喜欢你。”沈雁端茶吃着,一面道:“要不是因为想阻止皇后,我才懒得搭理你。”

    韩稷脸色愈发黑了。

    片刻道:“你为什么这么不待见皇后?”

    沈雁抬头:“秘密。”

    韩稷瞪她片刻,也缓缓端起茶来。

    稍顷,他又道:“你的意思是,想要我帮你打倒皇后和郑王?可是假若我真归附了楚王,即使你不把这消息提前告诉我。我也一样会那么做。你又何必多此一举?”

    沈雁抬起头,“打倒皇后不是我找你的主要目的,目前我的目的是阻止西北这场战争。”

    韩稷眉头微动。

    沈雁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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