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能在这个时候说韩稷的不是吗?梁恩是五城营的人,韩稷莫说只踹了安宁侯一脚,就是打了他的耳光她也只能硬着头皮说安宁侯治下无方。倘若她真对韩稷半个字微词,那她的贤良名声何在?
岂不知正是因为她这份“贤良”,才使得太子被废之后皇帝并未迁怒于她!
“梓童如何不说话?”皇帝蹙了眉头。
皇后回过神,微笑施了一礼,无奈道:“韩稷年少英勇,智勇双全,他能够如此铁面办案,足见是个人才,陛下是该对他有所肯定,如此方能慰中军营一众老小之心。”
皇帝看了眼淑妃,微笑唔了声,“皇后贤名果然名不虚传。”又道:“既然你们都觉得韩稷不错,那么,朕便好好赏赏他。韩稷如今应是武德将军的虚衔,朕便提他为广威将军,授守备之职,就当是犒赏他罢。”
守备是五品之职,武将虽不比文官,但对于一个初出茅庐的勋贵子弟来说,也不低了。
淑妃闻言笑起来:“那改日臣妾可得向韩老夫人讨彩头吃了!”
皇帝笑道:“就你淘气。”
皇后静笑不语,十根指甲却是几乎扎进了手心肉里。
授韩稷为广威将军并中军营守备的圣旨在翌日后下发,同时通报朝野。
安宁侯得报立时进宫面见皇后。
到得钟粹宫时宫女们正在打扫地上的瓷碎,皇后坐着凤榻上,脸色还是青的。安宁侯跳着脚绕过地上的碎片,到得她面前说道:“此事定是淑妃暗中挑唆的,也不知道这韩稷怎么会去找淑妃这条门路?”
“他得罪的是你,不去走淑妃的门路难道还来找我不成?!”皇后斜眼瞪着他,“听说楚王出宫之后与勋贵子弟走动甚勤,我估摸着这是他们在借着这件事卖人情给韩稷。
“你回去仔细打听着他们,看看韩稷被他拉拢了不曾?若是还没有,便就想法阻止。若是已经拉拢了,便就想个什么法子破坏。总而言之,不能让那贱*人得逞!你也只能跟韩稷和沈宓缓和关系,再不能闹出纷争来!”
安宁侯凛然称是。
魏国公府又有喜事。
韩稷升了官,而且有了正经差事,上门道贺的人非常多。鄂氏接待了两日,索性放出消息去宴请宾客以作答谢,日子定在三月二十,刚好在春闱放榜之后。外人得知了准信,于是上门的人逐渐少了,皆都等到开宴那日同去道贺。
韩稷并没大管这些事。
圣旨上当然不会说皇帝是怎么想到升他官职的,但作为他,又怎可能猜不到。
楚王若要重用他,提高他的背景实力是必不可少的,虽说担着魏国公府大公子的名头同样可在中军营纵横,到底不如手上的兵权来得重要。有了这四品将军的头衔,他手上便有了五六千的兵力,有了这个,起码可与安宁侯手上的五城营抗衡了。
眼下皇后占着中宫之位,支持她的臣子不在少数,若是没闹到宫变那地步,他手上掌握的兵力除了跟安宁侯抗衡抗衡外,也没什么别的大作用,眼下对于楚王也好郑王也好,首先都是争取到内阁和文臣们的拥护才是要紧。
兵权当然是要,眼下却不是最重要的。
但郭桀那道奏折却下得太是时候,若没有皇后这番手笔,楚王恐怕并不会插手这件事,当然,也用不着他插手。这次淑妃出面替他争来这官衔,看上去是给了他个顺水人情,但实际上,却可证明楚王对他的信任在加强,否则的话他根本不必冒着暴露的风险来替他争官职。
“爷,请用瓜果。”
他在庭院里端着药碗冥想的时候,有声音在旁响起。
伸出手,捧着漆盘的却是个描眉画唇的丫鬟。他凝眉看了下四处,说道:“辛乙呢?”
丫鬟不知是紧张还-->>